夏英傑著急的說著:“可是那些人,他們是混黑”
夏末打斷他的話:“不管別人怎麼評價他們,也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只知道他們都講道理,而且很照顧我。”
看著夏末遠去的背影,男孩有些傷心。他以為兩人不再那麼熟是因為初中三年的分開,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她一直在前行,而他一直還停在回憶;她的許多生活中沒有他,那麼回憶也沒有;她所經歷的他不知道,所以無法再重新參與。”
而另一個傷心的女孩拄著柺杖撲到一個清瘦的男孩懷裡痛哭出聲,男孩用缺了拇指和食指的右手拍著她的背,輕聲嘆氣:“我們怎麼走到了這個地步?”
夏末在巷口碰到了有些憔悴的莉姨,她是郭清的媽媽,之前在賓館見過一次。和乾爸分開後她一直在g市開店很少回來,是個要強卻可憐的女人。兩人因為小點點的死分開,彼此去在乎著對方,郭爸有女人卻不曾再結婚,莉姨一直單身。
走近才看到她有些微凸的小腹,記起郭爸前一年也一直在g市也就瞭然。夏末走過去抱抱她:“莉姨怎麼不進去?站著怪累的。”
李莉一下子紅了眼眶,一米六的個在一米七出頭的夏末身邊顯得嬌小,帶著哭腔說:“小清不是說你去市裡比賽了,怎麼回來了?是知道你乾爸的事情特意回來的嗎?”
夏末拉著她有些冷的手:“昨天就比完了,你們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呢?還有清哥怎麼讓你站這裡,累著弟弟妹妹怎麼辦?”
李莉侷促的說著:“別告訴他我來了,他讓我在賓館待著別過來。他三天沒去賓館了,我有些擔心。你來了幫我去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夏末沒有放手,微微的說著:“到自己家為什麼不進去呢?走,我們進去吧。”
進了門夏末看到的是兩張放大的黑白照片,一位慈祥的老人,一位英俊的男士。夏末吃驚的轉頭看了一眼走在她旁邊的人,她從忐忑到傷心哭泣:“媽聽到訊息就心臟病發了,到醫院沒兩個小時就去了。”
夏末:“明知道她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不久,誰把這個訊息告訴她的?”
李莉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哪兒已經停止哭泣看著她肚子的女人,退了一步。夏末放下表情看了她一眼,安撫的拍拍她的背。問了旁邊的人:“清哥呢?”
一個熟悉男人走了過來,小聲說著:“在二樓開會呢,幫裡的人都在。”夏末看了一圈靈堂守著的人,有熟悉有陌生,大多是年輕稚嫩的面孔。記得郭爸從來不會同意未成年入會,看來這幾年發生了許多事情。
夏末叫了兩個認識的人:“小慶你和阿義帶乾媽去三樓清哥對面那個房間。乾媽,那是我平時住的,裡面有衣服洗個澡,剛剛吹風了小心感冒。”
何鳳聽到這句乾媽不淡定了,開口道:“小不點是多久沒來了,都不認識自己乾媽了,可不能亂叫。”
夏末看了一眼她掛著寫著‘孝兒媳’的黑布的肩膀,皺眉一伸手扯了下來扔進燒紙錢的銅盆:“大伯公怎麼讓一個外人給奶奶燒紙錢,還有您是這裡輩分最高的,怎麼不是您主持?怎麼著也不能讓客人主管一切,乾爸是最重禮貌規矩的。”
對方愣了一下,笑著說:“還是年輕人腦子好使,小清太小整不清楚,阿佑你是小叔要多幫一下。幸好明天親戚才會都到,讓宗祠那邊來幾個人幫一下。”
何鳳一看情形不對,叫住準備往樓上去的夏末:“知道你乾爸重規矩禮貌,那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是你乾爸老婆嗎?我沒資格誰有資格?她嗎?不是早離婚了嗎?也不知道懷著誰的野種就跑過來,真不要臉。”
夏末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著:“我記得乾爸沒有再領結婚證,而且族譜也沒寫著你的名字,不信讓大伯公一會帶族譜來翻給你看。還有乾爸前一年大多數時間在g市,乾媽肚子裡的是清哥的親弟妹,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何鳳氣結:“就算我是外人,你又算什麼呢?”夏末只管自己往前走去,只給她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而靈堂的年輕人面面相窺,問了幫裡的老人才知道。這是老大寵溺的‘大小姐’,真正擺過酒見了禮貌的,聽說場面很大;聽說很聰明,聽說很會打架,聽說幫里人都知道她。
李莉在二樓轉角終於問出口了:“你乾爸真的沒有再結婚嗎?族譜裡面真的還有我的名字嗎?”夏末點點頭,看著她哭著上樓。現在知道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人都不在了,只是留作念想罷了。
夏末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門口的人也是知道她的也沒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