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爬了起來,讓雲娘再去燒點熱水來,給沐傾雪熱敷,經常換帕子,讓季楓拿些酒精來,然後用酒精給他擦太陽穴,手心、腳心、腋下等地方,反覆擦拭,折騰了一個時辰高燒才退了下去,中間無憂給他灌了些鹽水,能夠補充水分。
無憂叫雲娘不和季楓取睡覺,並保證沐傾雪晚上不會再出其他狀況,自己就睡在沙發上,這樣可以看一下沐傾雪的病情。
季楓覺得無憂的判斷應該沒錯,怕把雲娘給累壞了,於是拉著雲娘回屋睡覺,也叮囑無憂早點睡覺。
無憂童鞋哈切連天,被沐傾雪童鞋折磨得苦不堪言,於是準備到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就在無憂準備走的時候,一隻宛如白玉般完美的玉手,抓住了無憂的小手,嘴裡喊叫道:“娘!娘!娘!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
聲音宛如潺潺的流水般,清澈悅耳,但是聽在無憂耳中,卻宛如驚雷炸開,這孩子真可憐,居然連娘都沒有,每天還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兒,日子過得怕是苦不堪言,就怕一不小心就被死神召喚而去,到地下和她娘團聚了,無憂同情加憐憫地盯著沐傾雪童鞋看了看。被屢次打擾不能睡覺的那些小不爽給通通飛走了。
看著緊緊握住自己小手的美手,無憂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看榻上的方位,自己在這孩子的左邊,而且榻大空間不少,於是只好穿著睡衣爬到了榻上,睡在了沐傾雪的左邊。
無憂深刻的表示她真的沒有吃美人豆腐的意思,但是美人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吃豆腐,不讓她走。所以無憂只好爬上美人榻反客為主。
無憂問著美人身上淡淡的蓮香,以及藥香,一會兒就睡著了。
由於季楓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上房有牽連,因此也沒有去上房走親串友的打算,在加上昨晚鬧騰了一夜,因此早上大家都起的比較晚。
大年初一,大雪停了,房屋上,竹林上裹了厚厚的一層銀裝。
季楓和雲娘起了榻,完全沒有新年過節的興奮,因為想著沐傾雪還受著傷,不知道昨晚上怎麼樣?有沒有發燒?憂兒怎麼樣?睡好沒有?
昨晚見沐傾雪退了燒,他們心裡鬆了口氣,也累了,於是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拜神祭祖的事兒差點都耽擱了。等他們拜神祭祖之後再去看看,畢竟無憂在那裡守著他們也放心,若是有什麼問題無憂恐怕早就來找她們過去了,沒有來找他們說明沐傾雪這孩子暫時安全了。
想著無憂昨晚上睡得晚,而且拜神祭祖不允許有女子,因此就沒有把無憂叫起來,帶著幾個哥哥去拜神祭祖上香!把無憂無雙雲娘留在家裡。
雖然不他們家不需要去上房串門,但是卻要去村長家串門,畢竟村長是季楓的大伯,季二爺的哥哥,有他們家照拂著日子也要好過一些,於是雲娘帶著無雙,籃子裡放上一塊肉,年糕,白麵、米、出了門,去了村長家。
而被留在家裡的無憂和沐傾雪兩人還在呼呼大睡。
大雪過後又是一個好天氣,太陽出來,光芒萬丈,沐傾雪童鞋動了動身子,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特別是是他的右手和左腳,疼得他冷汗直冒,睡意全消。
慢慢的睜開水晶般清澈的眼睛,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開來,發現一顆黑漆漆的小腦袋正枕著自己的左手,一張粉嫩的小臉進入了他的視線,精緻的小臉,白嫩的面板透著粉紅,粉嘟嘟的小嘴微張著,嘴角還留有一絲銀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沐傾雪童鞋皺了皺眉!
眼神中全是嫌棄,沒錯!就是嫌棄,我們無憂童鞋再一次被沐傾雪童鞋鄙視加嫌棄了。
動了動自己已經麻木不仁的左手,想要把小腦袋從自己的手上弄下來。
無憂動了動身子,不舒服的把腦袋向沐傾雪童鞋的胸口拱了拱,口水從手臂上跑到了胸口,而且無憂的動作也沒有輕重,牽扯到了沐傾雪胸口的上的小傷。
沐傾雪童鞋再一次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看向無憂的眼神更加嫌棄。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怎麼都不下來的無憂童鞋,沐傾雪知道自己掙扎無效,於是懶得在動。
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房屋裡的榻和傢俱都非常新奇,問著房屋裡的味道,看著竹子的顏色,就知道這屋子才新修沒多久。
而且這窗簾,被套、傢俱,就連枕頭都是新的,而且還是他沒怎麼見過的,精緻美觀又實用,在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小腦袋,覺得越看越熟悉。
總覺得再哪裡見過,沐傾雪不斷地回想著,想了半天腦海裡才冒出一個,瘦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