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弱水出手打人,那對方指定是要倒大黴了,別看她那小身板,要知道人家可是大羅金仙下凡!用一根指頭都能碾死一個軍隊——頂多就是累點兒。
嶽非又愣了一下:“欸不對啊,就算是她打人了,你們能有本事把軟硬不吃的她帶到這裡來?”
“我也是好說歹說……欸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
楊葉揚有些暈了,使勁兒拍了一下腦門,好好一個一米八九的壯漢急的都快哭了。
“好好你說你說,對方沒事吧?”
“對方如果有事了我現在早就被拘留了!你知道她打了誰嗎?她把咱們省委書記給打了!”
“哦……啥?這不可能吧?”
嶽非愣了一下,繼而有些納悶,弱水的眼力勁兒不至於那麼差吧?省委書記出門還不是大部隊小部隊的跟著,那麼多人圍著,再怎麼傻也不會動手打他吧?
“就是因為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我才這樣!”
楊葉揚擦了擦汗,指了指前面的房間小聲道:“幸虧是你家弱水沒用什麼法術,江書記沒什麼大事兒,這會兒江書記和他妻子文敏君女士都在裡面呢,而且如果不是江書記說要把弱水的監護人叫來談話,這會兒她只怕都被公安廳的人帶走了,你看一會兒你怎麼處理吧。”
嶽非沉默不語,對於楊葉揚說的江書記,他是沒什麼印象的,畢竟他這種升斗小民和政治官場裡的人距離太遙遠,也從不關注新聞,所以所謂的省委書記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詞語罷了。
他自然是知道省委書記的官兒很大,可是嶽非並不在意弱水打的是個頭頂烏紗帽的官兒,而是在意弱水打了個人,這兩者是有區別的。
所謂的官威對嶽非來說是毫無意義的,畢竟天天和妖怪仙人打交道,他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了,總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俗世中人,官再大和自己也沒一毛線的關係。
所以嶽非沉吟了片刻後,便對楊葉揚說道:“進去吧,我相信我們的江書記自持身份,應該是不會找我麻煩的。”
“希望如此吧。”
楊葉揚擦擦汗,帶著嶽非進去了。
進門後是一件非常普通的會客室,畢竟這裡是市公安局,不是賓館,幾張簡單的沙發圍著一個茶几,上面放著乾果茶水,而南江省的省委書記,江中龍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茶靜靜地喝著。
江中龍長著一張國字臉,劍眉星目,只是坐在沙發上,身上卻隱隱散發著一股威嚴氣勢,他看上去似乎剛過而立之年的樣子,可是仔細看看卻又發現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充滿了成熟男人味,正是男人一生之中最輝煌的時候,以他這個年紀能坐上省委書記的位置,已經是很不得了了,幾乎可以肯定他身後有什麼背景在推動著他,說不定還有希望成為政協委員中。
他旁邊坐著一個溫婉少婦,看得出她保養得當,嶽非不確定她的年紀到底是二十多歲還是三十多歲,那便是他的妻子文敏君。此刻文敏君秀眉微蹙,輕輕地幫江中龍揉捏著他的右腿,偶爾瞥一眼坐在他們對面一副淡然樣子的弱水,臉上隱帶怒氣。
“江書記,我把這孩子的監護人帶來了,那……你們談,我先下去了。”
楊葉揚擦了擦冷汗,臉上的傷疤又不由得跳了跳,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楊葉揚隸屬於公安系統,但畢竟坐在前面的是省委書記,由不得楊葉揚不緊張。
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他身邊的嶽非,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普通人見到高官時的激動、侷促等表現。
江中龍向楊葉揚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你下去忙吧。”
楊葉揚向嶽非投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就關上門離開了。
江中龍本來下意識就想說“別緊張,只是普通談話,我們聊聊”來安撫一下嶽非,卻發現嶽非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更是毫不客氣的就直接坐到了弱水身旁。
“我們讓你坐下了嗎?”
文敏君首先發難了,平日裡什麼人見了他們不都是禮禮貌貌的,沒想到今天這個孩子竟然請示都不請示一下,直接就坐下去了,這讓文敏君臉上很不好看。
其實文敏君本來也是一個性格挺溫和的人,只不過今天江中龍被弱水這一腳踢的她滿心火氣,這麼久了還從來沒見過膽兒這麼肥的人!
“嗯……您要知道,屁股長在我身上呢。”
嶽非非常誠懇的對文敏君說完,就伸手摸了摸九月的頭。
九月在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