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掙扎著想要逃跑,他總感覺自己現在就跟待宰的牲口似的。
“那這就是第四次了。誰讓煉那固元丹缺不了你的血呢?”
弱水微微一聳肩,白玉小劍便在嶽非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汩汩湧出,落入了下面的玉盒裡。
“居然用我的血來煉丹,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像什麼邪教儀式嗎?”
“這很正常啊,世間萬物皆可成丹,你的血能用來煉丹太正常了,倒不如說是,能練出這種奇怪的丹藥也只有你的血才行。”
雖然放點血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有弱水在,隨時可以痊癒,但這種彷彿被當成圈養的牲口時不時過來收割一下的微妙感覺是怎麼回事!?
“足夠了。”
弱水說罷,手指在嶽非的手腕上一抹,傷口立刻就消失了。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本仙子開始煉丹了——對了,晚上吃飯時記得叫我!”
看到弱水離開了,青梵這才急忙將嶽非放開,然後拉起他的手腕看了看,發現已經無礙了這才鬆了口氣。
“對不起,仙子大人的命令我不得不聽……”
“沒關係,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不想讓她那麼得意罷了,如果我二話不說就讓她取血了,那下一步她估計就該把我切片了……”
嶽非只是想一下就覺得不寒而慄。
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在飯桌上,許萱又不依不撓的向嶽非開炮了。
“你到底什麼時間才去給我媽治療啊?這幾天你也不去上課,也不出門,天天呆在家裡,也不怎麼陪可樂,你那三個好基友都以為你掛了呢——真的有必要那麼痴迷於修煉嗎?”
許萱對於修煉的興趣只是保持在一個正常的水準,她只當做是一種很好的養生之道,堅持著每天修煉一個小時,她可不會像嶽非那樣,拼了命的折磨自己。
朱厭的事情沒有跟許萱詳說,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所以許萱也不知道最近的情況到底有多麻煩,她還以為嶽非只是因為痴迷所以才一直那麼拼。
嶽非苦笑不已:“所以說啊,你媽媽的病啊,用天元玉虛粉稀釋一下喂她服下就好了啊,用快遞寄過去就行了,沒必要專門再跑一趟啊,很浪費時間的。”
“不行!萬一快遞把東西弄丟了怎麼辦?萬一摔碎了怎麼辦?萬一送到家了被保姆偷喝了怎麼辦?所以一定要親自去啦!”
就連林可樂也抬起頭高興的說道:“非非,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咱們就去一趟吧,就當是旅遊了。”
看著林可樂那期盼的眼神,嶽非也不好直接斷言不去了,他遲疑了一下後,說道:“那讓我考慮一下吧。”
說是他考慮,實際上最主要的是和弱水商議一下,這時候出門到底合不合適。
所以說啊,嶽非的情商太低了,他以為許萱只是單純的想要讓他親自去治療她媽媽是為了放心,但他卻沒想到許萱還想讓她媽媽看一下嶽非。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遇到像嶽非這樣的男生,恐怕早就怒了——而男生恐怕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這也就是所謂的註定孤獨一生啊……
幸好,這裡無論是嶽非還是許萱,都不是“一般人”。
“嗯!不過就算去不成了也沒關係哦!對了小萱,上次咱們在街上看到的那條裙子,我在網上看到有賣的呢,而且好便宜的!”
眨眼間林可樂的注意力就又轉移到了裙子上,嶽非對於自己這個孩子似的小女朋友真是又愛又無奈。
“你們最近一直在忙碌,就連小九月都經常皺眉發愁,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雖然嶽非一直叮囑大家不要洩露什麼,但嶽凝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一些情況。
“姐,九月皺眉頭那是因為冰紗依仗著她現在恢復了法力所以霸佔了她的拼圖玩具!你想多啦!”
九月聽到嶽非的話忙不迭的點著頭,看著冰紗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讓嶽非都有些心疼了,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了一番,答應給她買好多好多漂亮的拼圖玩具之後,九月這才開心起來,夾起一塊椒鹽排骨遞給嶽非,嶽非吃到嘴裡之後,她才高興的笑了起來。
“嗯……”
阿黃盯著桌子上的飯菜苦思片刻後,突然扭頭看向朱嘯天:“這道菜是叫椒鹽排骨沒錯吧?”
朱嘯天一愣,點點頭:“沒錯啊,挺好吃的,有什麼問題?”
阿黃非常嚴肅的說道:“以前沒想過,不過現在我突然發現這裡存在著一個牽扯到有關倫理道德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