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碟子裡,推到他面前,“那吃點旁的。”
這些倒是可以有,燕靖終於想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龍眼包子,一口吞下。包子太小沒砸吧出味兒來,於是換一隻蝦餃。大倒是比包子大了一丁點兒,不過還是不夠他塞牙縫,沒有吃拳頭大的饅頭那樣過癮,不過媳婦親手夾的,就是□□也得吃乾淨!
燕靖食慾大好,大蔣氏卻食不下咽,猶豫半晌,眼神示意侍膳的丫鬟們退出去,只留下夫妻兩人,這才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回洞房花燭時候的事嗎?”
大蔣氏真心只是想問問自家夫君男兒都是如何啟蒙那件事的。
可是燕靖卻以為媳婦喝起陳年老醋來,驚得連牙筷都拋掉了,一臉赤誠地表忠心說:“媳婦,我那時候被兄弟們灌醉了,什麼都不記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要不是後來見著鴻飛,我都不知道那天圓了房!”
有時候人著急起來,容易口不擇言,燕靖說到後來發現這話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媳婦更堵心,連忙改口:“不不不,反正不管見到沒見到,我對那晚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在我的記憶裡,我的第一次是媳婦你的。”
大蔣氏聽了前面那句話愁得不行,燕靖當年在家鄉娶親時才十四五歲,喝醉了都能辦成事兒生一個兒子出來,燕馳飛今年可都二十三了,昨晚回房時步伐穩健,顯然沒喝醉,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可能圓不了房呢?
不是說男人那事兒不能憋著,會不會燕靖實踐得早,燕馳飛太晚,所以憋壞了?
這可不得了一世榮華!
想到這兒正好聽見燕靖後面那串話,大蔣氏便問他:“那中間十多年,你都在軍營裡,是否真的不曾……你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舒服嗎?”
雖然是自家夫君,但平時也沒討論過這樣深奧的話題,一時間難免說得有些羞澀,話語含糊。
於是,燕靖又理解錯了,以為大蔣氏在審問他軍營裡那些年是否有風流韻事,連忙指天發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軍營裡除了有母雞和母豬可以煮菜吃,連馬都不用母的,更別說女人了!”
大蔣氏皺了皺眉,她沒問女人啊,不過看燕靖緊張的樣子,她還是很滿意的,更耐心的解釋起來:“我不是問你有沒有女人,我是說你長時間不那什麼,是否覺得身體上有什麼問題?”
燕靖完全聽不懂,滿腦子都是什麼什麼和什麼,但到底是什麼,他想不明白,只哭喪著臉看大蔣氏,問她:“我這幾天犯什麼錯誤了?媳婦,給個明白吧!”
大蔣氏“嘖”聲道:“哎呀,我不是問你!”她湊在燕靖耳邊,把懷疑兒子“不行”的事情低聲說了一遍。
“不能吧!”燕靖一聽就覺得不可能,“馳飛每天都龍精虎猛的。而且哪能憋壞呢,越憋越狠,咱們新婚的時候你知道的!”
大蔣氏回憶了一番當年,然而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反而更擔心,猶猶豫豫地問:“那……會不會,他不懂?”
燕靖正喝茶壓驚呢,聽了這話一口茶盡數噴了出來。
“他都二十三了!”他連聲強調。
“那你說,除了不行和不懂,還有什麼理由新婚夜不圓房?”大蔣氏又問,“你當年是怎麼懂得那些事的?”
他在安平的時候有一群從小一起打架撒歡的兄弟,無話不談,自從頭一個娶上媳婦之後,大家就都懂了。
燕馳飛倒是不缺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不過他從小給懷王當伴讀,在上書房長大,身邊不是王孫就是勳貴公子,燕靖還真拿不準他們會不會討論如此“猥瑣”的話題。
難不成因此造成某種教育的缺失?
看看身邊大蔣氏愁得沒精打采的,身為人家夫君的燕靖拍胸脯再三保證一切包在自己身上。
長風堂裡,正在吃早餐的燕馳飛不知道為何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馳飛哥哥,你昨晚凍著了嗎?”
誰的夫婿誰心疼,孟珠立刻起身去尋衣衫來給他。
“沒事。”燕馳飛當然也心疼自家媳婦,拉住孟珠輕聲說,“只是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用過早飯,兩人手牽著手往金玉樓去。
一對新人給長輩敬茶時,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唯有燕老夫人板著一張臉教訓孟珠:“我不像你們貴族出身的那麼多講究,從來都直話直說,做人妻子最大的本分就是早日給夫家開枝散葉,後繼香燈。”說著使了個顏色,就見侍立在她身旁的婆子轉身進了內室,再走出來時身後跟著四個丫鬟,每個丫鬟手裡都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