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誰在背後折騰他並不是找不到痕跡,在學校裡打聽了一圈,在一個安靜的傍晚把齊鏡聲堵在圖書館外的長廊裡。
齊鏡聲看著眼前這張皺成包子的小臉,耳邊迴盪的卻是那個綠蔭掩映晚風颯颯的長廊裡,瘦瘦的青年姿態恭敬,神色略有些不甘地問,“你願意要我嗎?”
當時明知道他的意思是,願不願意收他入齊家庇護,只是看著他幽深的眸子,抑或周圍的環境太好,齊鏡聲鬼使神差地調笑了一句,“什麼要你?你這是、對我表白嗎?”
“噗——”
尚小寒下意識就問了一句,“笑什麼?”摸了摸嘴角額頭,“像花皮狗嗎?”
“明天就會消下去許多了,用不了幾天都能好,”齊鏡聲忍不住揉了一把他頭頂的呆毛,“你這表情,不是懷疑我要賣了你吧?”
選擇主家是可以的,有許多流傳許久最有風骨的家族,那些家族出來的人是普羅大眾夢寐以求想追隨的主家。
爸爸在小時候跟自己講過許多道理,追隨一個人,應該看他的人品,不能僅僅用家世判斷。受了人家的恩義就一定要還回去。
現在,怎麼判斷齊鏡聲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呢?雖然他到目前為止的做所作為全是好的,尚小寒愁的不行,悻悻地嘀咕,“論斤撐了也不值你包裡一疊錢。”
心裡一定想的不是這句話,那個晚風裡的青年說氣的哆嗦,“你無恥!”如今的小少年可能在心裡腹誹,“你胡言亂語!”
齊鏡聲忍不住又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還是很值錢,有許多偏遠行星的人,一定要生兒子,如果沒有,就會想買一個,花多少錢都不在乎。”
“拐賣兒童是違法的!”尚小寒縮縮脖子,成長期的小少年,不太樂意被揉腦袋,然而齊鏡聲笑容太溫和,他不好意思硬躲開。
“行了行了,不跟你繼續貧嘴,”齊鏡聲把包推給他,“借給你這些錢,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不會讓你做出什麼以身相許的事情,等你長大有能力的時候還我就好。”
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尚小寒覺得臉上燒燒的,“我給你寫欠條。”
齊鏡聲看看自己的表,收拾東西站起來,“你願意寫也行,我這會兒有點兒急事要離開,明天有空再來找你那欠條吧。你把家庭住址告訴我。”留個藉口明天再來找他。
尚小寒趕緊報了自己家庭住址,一路惴惴不安跟著齊鏡聲往外走,懷裡抱炸藥包一樣摟緊那個裝了錢的包,走到門口齊鏡聲去開車鎖,他忽然想起來,“我沒有地方放錢,拿回家會被母親要走的。”
這麼一大筆錢,這麼好的一個包,可不能像自己之前賺的那些零錢一樣藏在樹洞裡。
齊鏡聲皺皺眉,“那,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學校?選了課直接繳費,事成定局你沒事了吧。”
“嗯!”尚小寒用力點了點頭,把包還給齊鏡聲,手裡一空心臟緊了緊,“那、那聲哥明天什麼時候?”
還有兩小時晚飯時間,要趕緊趕回山上,否則家裡的醫生和女僕去了書院找不到人,又要惹麻煩,齊鏡聲看得出尚小寒的不安,“我在雲臺書院讀書,住在宿舍區的十六棟,你可以去找我,傳達室會給你通傳。明天最晚中午我就來找你。”
沒什麼可以再追問的了,尚小寒揮揮手,“嗯,那我等你。”
齊鏡聲眼裡一熱,長大的尚小寒也曾用這樣的姿態站在艦船的舷梯上對自己揮手,說“那我等你”。
“好,明天一定來!”
能量車突突開回租車的地方,老闆以超過四個小時為由收了全天的租車費,齊鏡聲懶得理論,今天任何事情都不能破壞他的好心情,拿回押金就趕緊回書院去了。
他要查一查公立學校的選課有什麼門道,雲臺書院裡所有一切都是最好的,從不需要孩子或者家長操心怎麼設定課程對未來更好。
剛回到宿舍沒多久,室內通訊器嘀嘀想起來,齊明雍。
齊鏡聲坐端正了才點開通訊器,恭恭敬敬的半低著頭,“父親。”
齊明雍面前一摞檔案,一邊批閱一邊看了一眼影片對面的齊鏡聲,“我聽陳樂報上來,你又遇到曹家的孩子了?”
“是,”齊鏡聲頓了頓,微微撇過頭做個不服氣的樣子,“他嘴裡不乾淨,但是我沒有先動手。”像普通少年一樣急於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我沒有責備你,辱及家族,是該教訓,”齊明雍從鏡片上方打量了他一樣,覺得這個兒子的反應都在自己意料之內,就不再浪費時間,“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