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
陳珍呆住,拼命戳關閉螢幕的按鈕,但是通訊器好像死鎖了,怎麼都無法響應操作。
於是她自己、尚芸芸、尚小寒,三個人神色各異地看那個男人講什麼,“……晚上空調開得太低,想念你溫暖的體溫……我在陽臺上種了玫瑰,打算送一束親手種植的愛給你……早晨吃早餐的時候,幻想我們生活在一起,睜眼就是你溫柔的笑臉……”
最後他說,“……別忘了我們的創業計劃,那開始我們後半輩子的保證……今天有空嗎?我在老地方等你……”
尚小寒雖然一心讀書學習,但是新聞也是看的,這種詐騙行為,聽了三句就明白怎麼回事,當即冷笑一聲,“看起來您確實是缺錢的很呢?”
尚芸芸倒比他反應還激烈,當即丟開他的腿,憤怒地一巴掌拍在陳珍手腕上的通訊器上,“你明明說賺了大錢給我當嫁妝?呵呵~我看都是給姦夫了吧?”
陳珍在女兒面前裝的挺好的,一個是年紀大了交了小男朋友不好意思,再有她對小女兒寄予厚望,覺得她長得不錯,好好培養以後能釣個金龜婿,有些成年人的事情還不是時候讓她知道,所以之前剋扣家裡的錢一直是說跟人做了大生意。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住在尚城分配的房子裡,整個小區都是軍屬。現在尚城犧牲三年,她要是再婚,當然不會有人說什麼,甚至大家還會鼓勵她走出傷痛開始新生活,只是、那前提是得是正經物件。
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到時候她大概不能舒坦地住在這樣的大房子裡了,目前這種家裡有重活會有人幫忙、時不時拿到點兒分配水果糧油的事兒可能也沒了。
陳珍被女兒打的手腕一哆嗦,那螢幕刺啦一聲收回去,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應該說什麼,只乾巴巴地試圖讓尚芸芸冷靜點,“有些事情,媽媽可以慢慢給你解釋,你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張口閉口姦夫……”
尚芸芸尖叫,“你做的出來,不許我說嗎?”她的爸爸是烈士,在唸書的班級裡,因為這個原因,許多小夥伴是很欽佩的,班主任和先生們也都很照顧她。
那個小白臉算什麼東西?瞧瞧他說的那些話吧!簡直噁心、下流!
尚小寒在旁邊呵呵冷笑兩聲,讓她們母女互相咬,摘下兩枚微型監控,一枚趁亂卡在尚芸芸揹包上,一枚貼在旁邊的樹幹上,然後一溜小跑走開了。
陳珍追之不及,也發怒了,簡直想抽尚芸芸兩巴掌,錯過了今天,再想抓住尚小寒可就不容易了,她甚至不知道尚小寒現在住在哪裡。
尚芸芸才不管,眼見母親揚起手,先發制人,尖叫,“你想打我?!你為了個賤男人竟然想打我?!啊!!!我不活了!我要去烈士陵園撞爸爸的墓碑……”
雖然跑遠了十多米,尚小寒的耳力還能聽到這句尖叫,腳下難得踉蹌了一下,尚芸芸掌握的潑婦技能真是太全面了。
剛才那個一定是小九乾的,陳珍已經被那個男人迷傻了,必須趕緊回去一起想個辦法,最好把一切事情都扼殺在萌芽之前。
等他氣喘吁吁趕回黎家,齊鏡聲已經在廚房翻出了材料開工做午餐,齊鏡彥站在凳子上,就著餐桌拿習慣喝一杯果汁,看到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齊鏡聲。
有齊鏡彥在,陳珍的事兒還是有空再說,尚小寒微笑,“呦,我有口福吃齊大少爺親手做的飯啊?”
“我也覺得很難得,”齊鏡聲打著蛋轉過身,笑眯眯的,“這個是小寒哥哥,鏡彥,打招呼。”
光齊家就有好多表哥堂哥,齊鏡彥對叫哥哥不陌生,而且眼前這一個身上的氣息力場和齊鏡聲很想,他乖乖道:“寒哥哥。”
尚小寒湊近跟他平視,輕輕摸了摸他的髮旋,“你好,我知道你叫鏡彥。”另一隻手伸過去要跟他握手。
齊鏡彥感覺到被重視,慢慢把小手伸給他,被輕輕捏住搖了搖,收回手之後他抿了抿嘴,垂眼看喝了一半的果汁,喊齊鏡聲,“哥哥?”
齊鏡宣告白他的意思,把大壺裡的果汁給尚小寒也倒一杯,“鏡彥請你喝的。”
尚小寒失笑,“謝謝,不過我要是沒搞錯,這是黎嫂的家。”兩個客人,還互相謙讓起來了。
“也是你的家,”齊鏡聲跟他一起笑,“行了,我要做蛋包飯,你來幫忙切點兒蔬菜丁,過了時間要餓著我們鏡彥了。”
尚小寒大口喝了半杯果汁,去洗乾淨手,幫忙切蔬菜丁,時不時還問旁邊的齊鏡彥,這個胡蘿蔔喜不喜歡吃啊,願不願意吃蝦仁啊,你來撥幾個豌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