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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掃到那些緩緩起身的人,還有齊教授跟他們林老師,想要站起來阻止,卻被幾個年輕人死死壓住不敢憤怒的大罵著,而另外幾個教授不忍直視的回過頭去,卻並沒有做什麼,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法詮釋的很明白,而那個除了他們唯一一個女性的人,此時跟那些冷漠的教授一樣,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彷彿什麼都看不到。
晴和將他們每一個的表現都看在了眼裡,見張沖和他的跟班像他們伸出爪子,不屑的嗤笑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向蘭蘭跟晴和兩人的反應一致,抓住兩人伸過來的胳膊,用盡力氣抬起腿在他們下身使勁一踢。
“咔擦,啊啊啊,孃的快鬆手,賤女人。”兩人鬼吼鬼叫的聲音嚇了正要上前的眾人一跳,腳步不自覺停住了,震驚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而晴和動手時,卻比向蘭蘭多出來一個,看張衝那無力搖晃的一條胳膊就知道剛才兩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只見張衝一手捂住下面,一會又忙著捂另一隻鑽心疼的胳膊,忙的不可開交,媽的,這絕對是骨頭斷了,那賤女人下手太狠了。
李權兩人看著面前的情況突然傻眼了,瞪目結舌:“你,你們,你們,好厲害。”結巴了半天,最後終於用一句好厲害替代了他們的千言萬語。
感情他們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們的幫助。難怪從始至終,也沒看見他們露出一點恐懼害怕的表情,而是一直鎮定如斯的站在那,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逃。
向蘭蘭看到晴和把張衝胳膊給扭斷了,先是一愣,後來又有些激動:“晴和,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一邊踢他下邊,又可以把他胳膊也弄斷呢,我怎麼就做不到,我要是弄斷他胳膊,就沒法踢他下面了。”
他這樣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甚至有些開心激動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懼。再看看地上直打滾的兩人,再看看站的筆直,風輕雲淡的兩人,只覺得世界顛倒了,這副場景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
張衝一張臉疼的有些扭曲,心裡恨不得把晴和生吞活剝,扒皮抽筋了,大聲吼叫:“你們還不上,這麼多人怕了這兩個賤丫頭不成,小爺剛才沒防備,被她偷襲成功了,你們大家一起上,兩個全歸你們,現在就把他們辦了。”
眾人被他們這一手震的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被張衝挑撥的邪火,也在他們的哀嚎聲漸漸滅了。
晴和看他還死性不改,都這副德行了,還惦記這個,眼神像是啐了毒的劍,緩緩走到張衝跟前,蹲下。
“你,你這個賤女,女人,你想幹什麼?”臉色煞白的人,終於知道害怕了,想要往後退,然而實在是沒力氣。
晴和突然笑了,笑的溫和輕柔,只是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我當然要滿足你的願望了。”
說著抬頭瞥向旁邊的向蘭蘭,做起了現場教學:“看好了,招式講究的就是快狠準,不論是哪種功夫,都脫離不了這個定律。”
素手輕抬,動作緩慢,像是為了要讓人看清楚似的,突然再碰到那人完好的肩膀時,五指成爪,當真是快很準,都沒看她是怎麼動的,張衝巨大的慘叫聲就發了出來。
向蘭蘭蹙著眉,揉了揉刺有些疼的耳朵,滿臉厭惡道:“真吵。”
接著就猛點頭;“懂了,懂了,快狠準嘛,下次一定會連著手一起弄斷的,兩不耽誤。”
晴和眼神含笑的瞥了眼向蘭蘭,看到她眼裡的戲謔和狡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也學壞了,故意嚇唬他們。
還有下次?眾人只覺得這兩個明明看起來跟個天仙似的丫頭,其實就是個惡魔,一個比一個狠。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更狠的還在後面,晴和向來都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奉行的人生信條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尺,我還人百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犯到她手了,而且打的竟然是那樣的注意,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更何況,他可沒工夫料理那麼多人,只好犧牲這個罪魁禍首來解決一下他挑起來的事了。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殺雞給猴看,她現在就要演一出這個戲。
只見晴和腳尖一抬,就把側身的張衝給正了過來,水靈靈的眸子帶著笑意和深意掃向那些想要上前的人。
手往衣服裡一抹,指尖立刻出現一抹寒光,嚇的眾人一跳,腳步不自覺緩緩往後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