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進來,先把傷者抬走,這要是耽誤了治療,誰負的起責。”張隊長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指著地上的人。
而他這麼一喊,門口馬上進來幾個得得索索穿著白大褂的人,先是緊張的瞅了眼屋裡的人,然後立刻拿著擔架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人給扶上去,一秒都不多呆,抬起擔架就走,甚至都有點小跑的架勢。
李少被這麼一顛簸,立刻又開始嚎上了。
屋裡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看那些早就準備就緒戰戰兢兢進來的醫生,立刻知道是誰報的警了。
歐陽邊浩沉著臉,陰霾的看了眼那些小跑的人。
幾個小護士都恨不得長翅膀能飛了,盯著那火辣辣的視線,抹了抹汗,加快步伐,一溜煙就消失在門口了。他們都是些小人物啊,這裡邊的人隨便拿出來一個,看看那穿著,估計一件衣服,他們一個月工資的都買不起。剛才這屋裡亂哄哄的明顯是要打起來的樣子,而他們要是不進來還落人話柄,保不準得罪了哪夥,而進來怕是沒好果子吃,只好趕緊報警了。
張隊長鄙視的看了眼跑走的人,慫包,他張大什麼沒見過,膽子大的很,不就一幫兔崽子打架嗎,用的著怕成這樣嗎。
張大剛來京城不久,立刻就被這繁華奢靡的都市迷了眼,他姐夫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那就是二把手,他原來就是個小縣城的片警,這次要不是他姐鬧的厲害,姐夫也不會把他調過來。
開始只是讓他當個小警察,後來他發現姐夫多次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出來時身板都跟著年輕漂亮的小姐。所以他就用這個威脅他姐夫,讓他當隊長,僅次於他姐夫的三把手,不然就告訴姐姐。
他姐就是個典型的潑婦,他們這些當官的又看重名聲,不能離婚,這要是鬧起來,這副局長都能給他鬧沒了。所以姐夫答應了他的要求,出去玩的時候也會帶上他。
他這才明白他前三十年都是白活了啊,現在這種享樂的生活才真是快活似神仙。平時在局裡他們都知道他是副局長的小舅子,拍他的馬屁。而姐夫和局長不再的時候,他就是霸王,凡是有人報警,他都會立刻就到場,訛了不少錢,不然就讓他們蹲大獄,那次那些人不是求爺爺告奶奶乖乖的把錢送過來。
不然吃喝玩樂的錢他上哪弄去,才來了一個月,他就再也不想回那破縣城了,爹孃都不回去看,就在這享受了。
這猛然間碰到不拿他張大當回事的人,看他不讓他們好看。
張大打量了一圈,沒一人看他,心裡窩火,面上卻還是道貌岸然的說著:“咳咳,說吧,是誰動的手,把人都要給打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老實交代,都給你們弄牢裡去。”
“撲哧”聽他這麼一說,本來還在對峙的兩方,那笑點低的人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哪來的愣頭青,沒帶腦子出門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又是什麼人,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呢。
歐陽邊浩的臉更是黑透了,是他出門沒看黃曆嗎,來個有眼色的人今天也就這麼算了,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個白痴。
而見他們竟然還敢笑他,最近受盡人溜鬚拍馬的張大,一下就火了,“啪”一下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一幫小兔崽不好好上課,居然還敢上酒吧,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什麼好人,說不定還吸毒。最近大學生吸毒的可不少,全帶回去好好檢查檢查,通知他們學校處分他們。”
說完,活動下拍的麻嗖嗖的手掌,奶奶滴,勁使大了,這幫兔崽子一看就是跟前的學生,今天不整死他們,他張大跟他們姓。到了局裡還不是他說的算,他說他們吸毒,他們就是吸毒,到時候看學校不開除他們。
而聽到他話的眾人,同時面色不善的盯著他,雖然沒把這人看在眼裡,憑他也動不了他們,但是這人竟然這麼狠毒,這要是放在一些普通學生身上,這輩子就完了。
晴和如今扮演的可是個單純的大小姐,表情可以全都寫在臉上,臉色立刻耷拉下來,明顯不高興的樣子。
歐陽邊浩給他身後的一個男生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站出來笑道:“這位警官,這人可不是我們打的,一看這位警官就是公正嚴明的人,一定能看出來我們才是受害的一方,您要抓就把他們再回去好了。”這人也是個玲瓏之人,不然歐陽邊浩也不會讓他出面了。而這種話對付張大這樣的草包是最奏效的。
可是顯然這次他們失算了,這要是之前他們這麼說,張大看他們上道,一定會收點好處就按他們說的辦了。
現在,聽了這話的張大卻沒有一點好臉,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