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剛要說話,離他最近的晴和暗暗拽了他一下:“我們是來這附近的山脈探險的,柳芽是我們的同學,既然到她家門口了,順便過來看看,她好一陣子都沒去上課了,老人家知道她去哪了嗎?”
晴和嗓音輕輕柔柔的,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容,如同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千金,見人三分笑,倒是少了一分靈氣,多了一分穩重。
老人並沒有立刻答話,眼神在他們四人的身上來回轉悠,彷彿在衡量她話裡的真實性一樣。四人一人背了個大大的揹包,一身輕便的裝束,臉蛋更是白白淨淨的,跟他們大山裡的小孩簡直是天差地別,近年偶爾也會有些吃飽了撐的有錢人的小孩來他們這探險,在他看來,這就是閒的,他們整天靠著大山,沒有辦法,頂著危險在山裡討生活,他們卻找什麼刺激,最好死在山裡面才好呢。
半晌後,老頭的臉色稍稍放緩了些:“柳芽她媽媽之前生病,那孩子孝順特地回來看看,如今她媽媽好了,聽說是一起去親戚家了。那孩子如今出息了,說是不放心她媽媽自己一個人,找親戚照顧她媽媽哩,而且還拿了不少錢回來呢,我老頭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的錢呢。”
這話聽起來合情又合理,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有先前雜貨鋪門口那個女人的說辭,不得不讓他們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那女人說過,她見過柳芽媽媽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地幹活,但是那時候柳芽卻接到了她媽媽病危的電話。而且,柳芽只有一個媽媽了,哪裡還有什麼親戚。
四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這個老村長太可疑了,而且就算是長的難看嚇人了點,也不至於一見到他,那個小男孩臉色立刻就變了,活像見鬼了一樣。當時,小男孩彷彿是要說什麼,但是這個村長出現的太及時了,小男孩話說了一半,就不敢再說了。
幾人跟老村長道別後,就往村外的方向走去。而那個老村長一直站在柳芽的家門口,眼神莫名的盯著他們的背影,納蘭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老人佈滿溝壑的老臉貌似還衝她笑了笑,只是這個笑也太恐怖了些,笑的她脖頸發涼。
林勇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那個老頭的話明顯是假的,柳芽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所以這裡的人才會一聽到她的名字表現那麼奇怪。
“你之前為什麼拽我,我們明明是特地來找柳芽的,哪是探險,順便來看她的,柳芽一定是出事了。”林勇不解的看向晴和,語氣裡透漏著焦急,好在還沒有喪失理智,知道晴和不會無緣無故拉他,雖然著急,語氣也沒有太沖。
晴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林勇外表看上去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但是遇上事就能看出來,也是個有腦子的人,即便心急如焚,腦子卻好使,是個可以託付的男人。
“再留在那裡也打聽不出什麼,咱們已經被人盯上了,這個村子不大,先出去再說。”晴和眼神掃過四周看似垂頭走路,實則卻總是暗暗抬頭觀察他們的人。
林勇也不傻,看了看那些賊眉鼠眼的人,知道這裡說話不方便,點了點頭。
“村長,他們已經走了。”一個四十多歲精瘦的男人,低著頭,身體緊繃著對前面抽舉著煙桿的老頭低聲彙報。
“你親眼看著他們走的?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犯了一點差錯,當心你的小命。”老頭聲音低沉而粗啞,隨著他的問話,面前的男人頭更低了,恨不得把腦袋放在腰上。
“我親眼看著他們出村了,順著來的路上返回去了。”男人眼底的恐慌一閃而逝,連忙答道。
“恩,這幾天讓村民盯緊些,”老頭沉思了一會,吩咐道。
“是。”
本以為走了的四人,此時卻趁著月黑風高,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晴和四人悄悄的又摸回了村子,夜色正濃,連點月亮地都沒有,四人不敢動作太大,引起了那些村民的注意,一邊走一邊謹慎的觀察四周。
他們雖然對此地不熟悉,但是晴和卻有外掛,只要周圍有呼吸聲,她就能聽出來,一雙眼睛早已經把路探好了,在前面帶領他們。
他們確實是走了,只不過在後邊盯著他們的人一走,他們就又返回來了。明知道這裡有鬼,柳芽又下落不明,自然要好好的查探一下,怎麼能就這麼一無所獲的走了。
本來晴和是想要自己來的,她自己行事更方便,但是林勇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去涉險,自己當縮頭烏龜,何況還是為了他的女朋友,他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他來保護。這裡情況不明,單獨留下向蘭蘭和納蘭雪他們更不放心,何況林子裡還時常有野獸出沒,所以最後就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