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意外的觸碰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用腳尖輕輕推了推,微微蹙眉,低頭看著抱著匕首睡得正香的蘇卿顏,嚇了一跳。
“青雲!你怎麼在這裡!”
蘇卿顏一夜心事重重的,也沒怎麼睡熟,被他這麼一叫,一下子就驚醒了。只見她彈坐起來,一臉驚訝的看了看四周:“怎麼了!”
雲千葉見狀哭笑不得,蹲在她跟前,看了看她依舊緊握的匕首,笑道:“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跑到我房間來睡在了地上,還……拿著這個東西。”
蘇卿顏低頭,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抓著匕首,舒了一口氣把匕首收起來,搖搖頭:“沒什麼事,昨晚打雷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跑到我房裡?”男子覺得不可思議。
此刻蘇卿顏已經回過神了,嗔了他一眼,起身理了理袍子:“你倒是輕鬆,睡的跟死豬一樣,我昨晚可是被嚇得不輕。”
“你怕打雷?”這可是新鮮事兒。
“你才怕打雷。”蘇卿顏動了動胳膊,“昨兒晚上我看見有人在看著我。”
“啊?”
“就如你所說的,似乎一直有人監視著我們。”
“真的啊,我就說……”雲千葉轉過彎來,上前一把抓住蘇卿顏的肩膀,急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女子一愣:“我沒事,我追出來看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蘇卿顏拍掉他的手,轉身去開門:“我是怕你出事才來你房裡的,可是自己也太累了,所以就睡著的。”
雲千葉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嘴角不經意的擴散開一個甜甜的笑容:“你擔心我,所以守了我一晚上?”
“你以為呢。”蘇卿顏沒有回頭,動了動脖子,“害得我現在渾身都痛。”說著看著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有淡淡的陽光穿過雲層,很美。
“我……”雲千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聽見蘇卿顏忽而驚道:“遭了!寧衝昨夜有沒有回來!”
“我……我不知道呀……”雲千葉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抬眼就看見蘇卿顏提著袍子就跑了出去,趕忙追上去:“你等等啊,這麼著急是去哪兒啊。”
蘇卿顏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推開門,沒有人!掉頭就往寧衝住的地方去:“寧少將,寧衝?”
依舊是沒有人應門。女子漸漸蹙眉,身後雲千葉終於是追上了她,微微喘息:“你帶地是怎麼了。”
蘇卿顏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寧衝昨晚沒回來。”
雲千葉一驚:“真的啊!”坐過去踢開門,進去轉了轉,一臉凝重:“真的沒回來。”
蘇卿顏思索了片刻,轉身道:“先去找李笛。”可是還沒等他們走幾步呢,就看見李笛領著一個人匆匆而來。
“蘇大人。”
蘇卿顏瞬間含笑,道:“李大人,好早呀。”似乎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雲千葉站在她身後,抿唇不語。
李笛笑道:“這位是相國府的家丁,一早來說有事找蘇大人。”
蘇卿顏一副驚喜的樣子,笑的溫文爾雅:“哦,幸會幸會。請問可是相國大人有事。”
那人上前,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蘇卿顏,道:“請問,這可是蘇大人之物。”
蘇卿顏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卻一臉疑惑:“這確實是我的物件,請問……怎麼會在足下手中。”
“是就好了。”那人板著個臉,“請蘇大人隨小人移步相國府。”說完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蘇卿顏不露痕跡的看了雲千葉一眼,然後把令牌收入懷中:“那就有勞你帶路了。”
雲千葉知道她的意思是讓他放心,不要跟著。可是,這一大早的就把人給帶走了,怎麼能放心啊。
元灝國,京城,皇宮御花園。
雲千慕看著面前摞得好高的奏摺,微微蹙眉。
白一川坐在他對面,淡淡道:“都是有關西邊興修水利的?”
“是。”雲錢千慕隨手拿起一份,看了看,“居然有人說河水斷流是因為大興土木惹怒了山神。”
“無稽之談。”白衣男子嗤之以鼻。
雲千慕放下奏摺,搖搖頭:“這隻能說明此事若不盡快解決,只會鬧得人心惶惶,百害而無一利。”
“顏兒應該已經到北鷹的上都了,再耐心等待吧。”白一川看著他,“很快,我們就能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提起蘇卿顏,雲千慕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一雙美目,可憐兮兮的看著白一川,對方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