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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話埃爾莎並沒有說出口,鄧布利多讓她使用過隱形衣,那是詹姆。波特的,埃爾莎並不知道這是否是傳說中伊格諾圖斯隱形衣,不過現在記憶連線在了一起,她有些擔心地看著培提爾,如同他正處心積慮的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他要知道這些幹什麼?
“抱歉,我一定讓你聯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培提爾無所謂地將手裡的羊皮扎記放進了邊上的木盒子裡,他注意到書桌旁另一本書,拿起來看了看書名,又問埃爾莎,“你什麼時候對這些感興趣的?”
“這幾天從巴布林夫人的書櫥角落裡看到的,還沒有細看,不過比起那些怒吼聲來說靈魂的哀號聲可夠讓人毛骨悚然的。”埃爾莎無奈地笑了笑,她終於表現得自然了些,可以和他聊些別的了。
培提爾笑起來,“你總是對這些奇怪的東西感興趣,我等著一些新的發現用來分享。”
“在我看來只是另一則用來騙人童話,與人的靈魂有關。”
“這無疑是一種消遣。不過你總有辦法把古怪的書籍當成童話來看,這很好。”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揉了揉埃爾莎的頭髮,“早點休息吧。之後幾天我很有可能要讓你獨自一個人呆幾天。”這麼說著,培提爾重新坐在了書桌前,接下去的時間說明就是他獨自一個的了。
“你要離開這裡?”埃爾莎不確定起來,“晚上也不回來嗎?需要幾天?”這一點不像她,就像是驚弓之鳥。
她確實是害怕,培提爾要去殺人了,培提爾是食死徒,那些看似可笑的暗殺名單明明是一種挑畔,之後的幾天就是腥風血雨,你殺他,他殺你……
“不會很久。”培提爾平淡地回答,對於埃爾莎不確定的擔憂他看在眼裡卻又視若無睹,他必須讓自己狠下心腸,那些兒女情長都不屬於他。
“什麼時候去看看你的母親?”他問。
“不。”埃爾莎輕聲回答,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比剛才更為強烈,“她一定很好。”
“是的,她生活得很好。”培提爾轉過頭來看著她,對著她笑,“你在這裡我無法專心做自己的事,小姑娘。”
她苦澀地笑笑,她確實該離開了,通常這個時候培提爾就會攆她去睡覺,然後自己一個人呆到很晚,究竟有多晚埃爾莎從不知道,她想著更多時候應該是天快亮的時候,培提爾最近睡得很少,他一向英俊的臉上都帶著無法掩藏的疲憊。
“事情一完你就會回來嗎?”她繼續不確定地追問。
“當然,否則呢?”他問。
埃爾莎的依賴明顯驟增,他猜想她一定又預見了什麼,只是她並沒有對自己提及,那一定是不怎麼好的預見,以至於讓她如此慌亂,她越來越瘦弱,就連精神也變得不是很好。莎拉都說埃爾莎最近的睡眠有些糟糕,為了不去做那些讓她害怕的真實夢境她會選擇整夜整夜不睡覺。
培提爾從書桌前站了起來,他拉著埃爾莎一起坐進邊上的皮製沙發裡,輕輕地拍著她的手安撫,“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平安無事,可並不代表我就此證明我不再是個黑巫師。”
埃爾莎當然明白自己沒必要成為培提爾的累贅,可她就是無法向他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一個夢,整整糾纏了她大半年,那些斷斷續續的哭聲和笑聲越來越清晰,就連身影都越來越真實,就像它們隨時會發生。巫師的夢境有時候帶著某種預示,她從那本書裡讀到過這句話,雖然她從未認真的學過一天占卜學。
她只能無力又無助地對培提爾說,“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在這裡等你。”
這無非將註定又是一個糾纏的夜,埃爾莎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以及床幔,睡前她清空了大腦並且喝了一些緩和劑,這樣起碼可以逼迫自己在相對平靜的環境下可以睡去。
可就在自己的意識模糊後沒多久,又變得無比清醒起來,清醒地就像她自己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赤著腳,穿著晨褸站在廢墟里,腳下冰冷的瓦礫直接刺痛了她的腳……
空氣中好像還帶著伏地魔的聲音,他的殺戮咒,以及一道綠色的光……
屍體,呈現在她面前的是屍體。詹姆的,莉莉的,還有搖籃裡的嬰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avada kedavra!”
然後伏地魔開始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地獄深處鬼魅的叫囂聲。
埃爾莎感覺自己身後有著一種巨大的吸力將自己的身體吸了起來,整個身體慢慢從後飄去,那間房子重新變成了一堆廢墟,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