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站立在那裡隨時等候斯內普的發作。
“總得顧忌納西莎的感受,再愚蠢,那也是她的姐妹。”斯內普並沒有看向埃爾莎,他的語氣依然是平緩而且低沉的,表情也是死氣沉沉愛理不理的,他筆筆直地站在那裡,如同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只此一次,西弗勒斯,即使在我們的陣營中也不能掉以輕心。貝拉特里克斯的隊伍越來越龐大,萊斯特蘭奇家族隨著布萊克家族的支援已經風光無限了,羅道夫斯可不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他們繼續談論著關於黨派相爭的事情,如同埃爾莎不在這個房間裡。然後,他們走出去,培提爾反手頭也不回的關上房門將她隔絕在門內。
終於,埃爾莎深深喘了一口氣,空氣又回到了她的肺裡。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於是摸索著下了床,愣愣地看窗外,天,陰沉沉的,原本以為今天一大早的心情可以有所改觀,起碼她不用沉浸在自己恐懼的夢境裡。
可那些夢境還是影響到了她,不可置否,她沒有對斯內普的求婚表示出歡欣鼓舞就足夠另人沮喪,而就在剛才她都幹了什麼!一切可以美好將要美好的事物都被她毀了,她為什麼不能假裝高興的去接受祝福呢?就像培提爾所述的那樣如同納西莎。馬爾福那麼生活,她可以成為芭絲茜達。斯內普……突然,她苦澀地彎起了嘴角,她不能。
一忘皆空的咒語就在她的耳邊,那麼熟悉與刺耳,當斯內普對著嘉樂舉起魔杖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現,他們不會在一起了,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或許,她真的從未審視過自己有多愛他;或許,她對他的情感只限於兄妹或親人般的信任。可如果是兄妹,他怎麼能如此乾脆與決絕地將嘉樂關於她的記憶全部抹殺掉,多麼狠心!
斯內普就在培提爾身後來到了書房裡,他在心裡慢慢醞釀自己想要說的話以及面對培提爾時的態度,他感覺到來自胸腔處的疼痛,就像是被人快速又突然地猛擊了一拳。可他任由自己的雙手握成拳都沒有意圖先開口說話,如果培提爾。格林格拉斯想扯開話題,那麼他隨時奉陪。
培提爾給自己和他都各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他一眼,斯內普明明能感受到,可他依然表現得無動於衷似的。
終於,培提爾開口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斯內普感覺那雙在自己胸口猛擊了一拳的手又在他的臉上重重地扇了一個耳光。格林格拉斯家族擁有得並不比馬爾福家族少,女人、財富、聲望與榮耀,就像剛才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幕以及他剛剛才說的話,完全都是沒必要發生的,他也沒必要說出口的。培提爾愛著埃爾莎,他又不是傻瓜或笨蛋,難不成讓他看到他們衣衫不整甚至是脫得精光的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才算有什麼嗎?
斯內普的嘴角只是動了動,幾乎忘了如何去發作或延著培提爾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她告訴我,你向她求婚了。”培提爾用最為平淡的聲音說著並喝了一口酒,他看著斯內普,等待他發作。
“是嗎?”斯內普的聲音足夠平靜而且冰冷。
“她的內心充滿著恐懼,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恐懼嫁人 ?'…'或許她有更好的選擇。”斯內普表面平靜內心實際上無比的煩燥,“黑魔王喜聞樂見原先的安排。”
“別那麼任性,西弗勒斯,”培提爾直視著斯內普,他當然明白斯內普冰冷背後隱藏的怒氣與失望,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喜歡這個男孩了,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只是,這世上光有剋制往往是不夠的,培提爾露出了慣有的微笑,“別忘了,我們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我們同樣希望她能遠離那些麻煩事,我們都想知道為什麼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庫鑰匙,那裡究竟有些什麼另他如此重視而且頗為小心翼翼……”
“於是你是想要親自去完成這個使命,是這樣嗎?”斯內普很少打斷別人的說話,這不是他的作風,他自已並不是全無意識的,只是如同只有這樣才可以平覆他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冷冷地盯著培提爾的臉,“你該坦誠一些,培提爾。”
培提爾並沒有馬上接上斯內普的話,他扭開了一些頭,看了一眼窗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杯子裡的酒頓時很明顯地少了一大半。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為自己倒滿酒,然後用調侃的語調去說些什麼,然而這次並沒有,他只是看了斯內普一眼,走向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她對你的情義並不需要我重複說明。你一定也聽說了我是受她的母親所託而照顧她,看護她,看護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