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埃爾莎想說是的,不過這樣回答似乎不太恰當,“我只是對書裡提到的巫師最早的歷史 有點興趣……你們……你們不感覺那……很神奇嗎?我是說,我們的祖先一開始是和麻瓜生活在一起的……我喜歡那些歷史。能成為麻瓜們的一種信仰,很了不起,是不是?”她支唔著,儘可能的把自己的話表述得最為婉轉,還帶著一些討好。
“哦——是這樣。”夏莉點點頭。
“這樣聽起來似乎我也應該喜歡那些歷史。”琪維說。
“可是麻瓜們可並不懂得感恩戴德,當巫師的存在與另一股宗教形成後,巫師被認為是為邪惡而存在的。”安姩。格林格拉 斯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她的眉毛高高地挑起著,眼神比早上時更陰冷了些。接著,一抹無法掩飾地惡意冷笑浮上了嘴角,“蘭 頓,我很好奇怪,我聽說你的媽媽是麻瓜,可是……”她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愛米琳那邊,又說道,“你的父親是誰?麻瓜?聽說你的媽媽都不相信你是一個巫師,而且,你和麻瓜們住在一起,和那些人一樣。”她朝其他三個長桌看了一眼。
埃爾莎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了,她尷尬地呆坐在那裡進退不是,就連面前的美味都突然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她低下頭,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對其他人說自己的父親是軍人,是不是?這裡是霍格沃茨,他們才不管這些,血統,他們只關心血統。
“安姩,這話題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琪維突然說道。
這讓埃爾莎有些意料不及,她以為這樣的狀態下沒有人會肯出面說些什麼的,周圍的人都基本上選擇了沉默,或同樣傳來一些看好戲的輕笑聲。她都能感覺到坐在自己另一邊的一個男孩往自己相反方向挪了挪呢,就像怕她會碰到他一樣。
“這不關你的事。”安姩不客氣地說道。
“我只是認為別影響大家的用餐心情。”琪維的語氣不溫不火,她並沒有理會安姩的敵意。
“算了,安姩,別去理會。”又一個女孩說道。
“瑟琳娜,你怎麼能忍受,這太荒唐了!那個格蘭芬多的愛米琳。萬斯是她的表姐,愛米琳。萬斯的父母全是麻瓜!”安姩看起來氣憤極了,在她邊上的女孩們開始安慰起她,“我一定會要求換寢室的,我怎麼能和一個泥巴種一個寢室……”她還在說,在說到‘泥巴種’的時候聲音突然響亮起來。
周圍開始有一些噓聲,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向他們投來目光。埃爾莎低垂著頭看著面前自己的食物,她不敢抬頭 ,‘泥巴種’?什麼意思?這聽起來並不是一句好話,甚至還帶著侮辱性質,從那些人的反映中她就能感覺到。她低著頭,不知道愛米琳是否有聽見,但她並沒有過來說些什麼,教授們也因為離得比較遠不可能聽到這些,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再說些什麼,安姩。格林格拉斯依然氣咻咻的,就像把她安排在埃爾莎一個寢室是對她的侮辱一般。
她不知道這頓午餐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身邊的人陸續的離開了,她並沒有吃多少,只是在機械的咀嚼,等到她站起來時 ,一個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你得習慣。”埃爾莎抬起頭,那是一個嬌小的,淺棕色長髮的女孩,她見過她,在分院儀式上,她長得並不漂亮,但有著溫和的淺灰色眸子,“抱歉,我恰巧聽到了,實際上想不聽到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的抱怨不太容易。”她說道,“我是克萊 兒,克萊兒。科納,拉文克勞的。”她指了指與格蘭芬多相鄰的長桌,確實,想聽不到確實不太容易。
“謝謝。”埃爾莎勉強地微笑,她的心情遭透了,確實。
她們一起去上草藥課,一路上,她們沒再說話。
草藥學的課室在室外的暖棚裡,那裡有著很多植物,直到快要走進課室前,克萊兒才又開口說話,“我瞭解過斯普勞特教授的課,很有趣,會有更多實踐學習,我們可以站在一起。”
“好,”這次,埃爾莎的笑容是真誠的,還帶著感激,“謝謝。”
克萊兒靦腆地笑了笑,走進去,埃爾莎跟在她身後,暖棚裡確實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圍在植物架邊上自顧自的說著話,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雷古勒斯依然和魯斯恩站在一起,另一邊是安姩。格林格拉斯,她看上去乖巧得不像她所表現出的樣子。就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雷古勒斯抬頭看了她一眼,深灰色的眼眸時有著讓埃爾莎看不懂的神情,只是迅速地他又轉過頭去和安姩說著什麼。
整堂課還算順利。埃爾莎已經收拾好了課本,她和克萊兒道別,她需要一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