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2 / 4)

啊——”

“姨母求求你放了我,啊。。。姨母,辰兒疼。。。”

“啊——娘。。。”

。。。

安然躺在榻上,額頭上佈滿了細汗,臉色煞白,眉心緊皺,緊闔的眸子微微鼓動,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沉睡的腦海裡又在重現著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令人毛骨悚然、永生難忘的夜晚。

“然兒,別怕,本王在呢!”

君莫離剛打了一盆水回來,想替安然擦拭換洗乾淨的衣服,卻見她睡覺也變得浮躁不安寧的樣子,連忙放下銅盆,將安然摟進懷裡。

安然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睡顏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她彷彿在最需要人的時候,有人向她伸了一隻手,把她從無盡的深淵拽進了一個溫柔的胸膛,她很溫暖,更多的卻是安心。。。

這樣將情緒暴露出來的安然,君莫離是第二次見。再也不像初見她時,拒人於千里之外,渾身上下都是淡漠、疏離、囂張、冷傲。在她清冷的容貌之下,掩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那些痛、那些恨她都很好斂去了。她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卻又那樣巧妙的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君莫離見她這番模樣,心裡揪心的痛,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盡是痛色。他最愛的人兒啊,為何偏偏要受這麼多折磨?他輕輕替她捋了捋額頭上的鬢髮,才單手攪了帕子替安然擦額頭上和臉上黏黏噠噠的汗滴,然後替她脫去了一身染血的衣服,蓋上了被子,端著銅盆出去,關好了門。

君莫離一離開,安然腦海裡突然又浮現著血淋淋的一幕幕片段。那些血又她的辰兒的,也又她的,好像還有冷依雲的、陸安榮的。。。一幕幕血淋淋的情景,讓她的噩夢更是折磨。神經受折磨時,醒不過來,也沉睡不過去。嘴裡一遍遍的呢喃著:“辰兒,孃的孩子。。。辰兒。。。”

安然的臥室之內,鬼麵人如鬼魅般從天而降,出現在安靜的內臥裡。他邁著厚重的步子緩緩的走向榻邊坐下,面具下的臉帶著一絲痛色,深邃的眼底卻飽含了複雜的神情。

他之前覺得安然的身份很奇怪,明明是遠在幾千裡外的夜月國奉為上賓的神醫,卻不辭辛勞的來月城,除了打斷陸二少的腿,好像其他的事並未做過分毫。可是,安然的舉動越來越奇怪,處處針對丞相府,眼裡放佛只有丞相府的人,每一個眼神都是恨不得他們不得好死、灰飛煙滅的狠厲。

再到後來,他在她母親的生忌之日,在閣樓裡祭拜母親時,他再一次發現了她。她的眼神充滿著希望,卻又感到無盡的絕望,彷彿心裡除了恨,她再也沒有支撐她活下去的理由。他再一次懷疑她的身份。

他一度以為,安然的年紀會是他剛出生不久的妹妹。可是,光是月城與夜城之間的距離,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夜月安家,也絕對不容許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繼承安家千百年來的基業。他,否定了!

後來,他為了試探安然能力,不惜下狠手偷襲,再與安然比試,故意讓了安然三分,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使詐偷襲。也幸好安然也未下死手,只是讓他被扒了衣服,暴露了自己妖孽至極的臉,最後身體僵硬了半個月而已。

再後來,他從安然挑釁冷依雲的時候,知曉了安然真正的身份。他第一次震驚了,心裡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驚慌和激動。他被勿招了靈魂重生了,還得了巫毒族長的親傳,而他的孃親同樣重生了,這算不算的是一種因果迴圈?

“辰兒,孃的辰兒。。。”

安然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眼角滾下一滴豆大的淚珠,她的辰兒被那對踐人活颳了,骨肉分離,被拆皮剝骨的丟棄在地上。他的血染紅了泥土,空氣中盡是他鮮血的味道。。。

鬼麵人見安然情緒不穩定,在安然喊出“辰兒”的時候,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安然的手,眼睛裡滾出一滴熱淚,親啟皓齒呢喃道:“娘,辰兒在呢!”

安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拽著鬼麵人的手,如同蔥根一樣白希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鬼麵人的手,抓的骨節發白。

鬼麵人不忍她再繼續做噩夢,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子,拔掉了塞子,湊到安然鼻翼處聞了聞,安然緊皺的眸子舒展開來,臉上也恢復了淡淡的睡顏,安靜的睡去。

夢境裡,她懷裡抱著小女兒,右手牽著兒子,漫步在一片楓葉林裡。火紅似血的楓葉翻飛,落葉在風的陪伴下隨風起舞,而樹上的葉子則在枝頭髮出沙沙的響聲。一片楓葉林望不見盡頭,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無限的美好,她的兒女陪伴在她的身邊,日子如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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