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然居內的僕人又是一驚,眼神疑惑間,心裡突然明瞭了。那聲音好像。。。好像。。。厲王爺的。難道他們家小姐。。。把厲王爺給打了?
大夥兒心思都轉到這裡,嚇得兩隻手一哆嗦,手裡捧著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碎了個徹底。
慘了,要扣工錢了!
心裡心疼著工錢,哪裡還有了聽八卦、傳八卦的心思,下人們迅速的收拾好打爛的東西,一臉陰鬱的去做事。但是大夥兒心裡都有同一個想法:女人太強勢了,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甚至,是一件很糟心的事兒!
“然兒,疼啊!本王的腰真的很疼!”君莫離趴在榻上,咬著牙一臉痛色的道。
按理說,他每日有鍛鍊,不可能腰不好啊。可是,怎麼被紮了兩針,拔了火罐,腰這麼疼呢?難道是隱藏的疾病,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腰不好,那肯定腎就不好。腰和腎都不好了,一個男人就完了,尊嚴沒了,還怎麼給女人幸福?君莫離想到這裡,心裡突然像是漏掉了一個節拍,有些抓不住的害怕感。他不會真的有隱疾吧?
“厲王爺,替你把兩個火罐,替你紮了兩針舒筋活血的脈絡,你竟然喊疼,那你估計。。。多半是。。。”安然又燒了兩個火罐蓋在君莫離腰上,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幾次,也沒說出完整的意思來。而且,她的話還帶著一抹難言之隱,似乎是在暗示他什麼。
君莫離面不改色,朗聲道:“然兒放心,本王的腰可好的很,不會讓你失望的!”
可是話落他心裡更是心虛,現在信誓旦旦,要是那啥真不行,他豈不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顏面丟進,那他男性的尊嚴還要不要?
安然臉一黑,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的君莫離嗷嗷直叫喚。現在他相信自己的腰腎是真的好了,剛才的疼痛完全是安然加重了力道,故意整他而已。身上雖痛,但是心裡卻越發的得意起來。
“舒服,真是舒服!”君莫離越發的享受起來,這拔火罐的時候是痛,但是痛過後就身心舒暢了。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用手枕著下巴,有眼角的餘光掃向安然,果然見安然的臉又黑了三分!
安然氣不打一處來,君莫離就是一個不折不可的腹黑大混蛋,比山裡的腹黑大尾巴狼還要黑上三分,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比九曲十八彎還要繞!
“君莫離,我今日去丞相府見到冷依雲的慘狀了。她竟然還死不悔改,雙眼惡毒的看著我,恨不得我再次去死!”安然雙手替君莫離推拿著背部,回憶著今天見到冷依雲的情景,像是在對君莫離說,但聲音淡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君莫離頓了頓,溫潤的聲音道,“然兒,你該學著試著放下了。要不然,你揹負著後仇恨過日子,實在是太累太苦,你難受,我更心疼!”
冷依雲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鬼麵人還每天三頓折磨她,這種日子,既要承受身體上疼痛的折磨,還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安然的手一愣,片刻之後便又開始在他背上推拿,但是明顯已經心不在焉,神遊天外了。她也想要放下,結束這上一輩的恩怨,可是,每當看見冷依雲的兒子時,放佛就在提醒她為她可憐的辰兒報仇,她放不下,放不下。。。
“然兒,夷族之仇固然很難放下,但是不會重到放不下。冷依雲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陸俊凡的雙腿也被你砍斷了,許氏也被氣死了,陸安榮現在已經是註定要死了,而我父皇。。。他的報應只是時辰還未到,註定了的,他就逃不了。而等我們找到證據為你族人平反,昭告天下之時,你便忘了前世的一切可好?”
他不是不為她心痛難過,正是為她心痛難過才會讓她試著放下。揹負著血汗深仇的擔子,食之無味,寢之難寐。他寧願自己去替她完成這些仇恨,他也不想再看她第三次情緒失控的樣子,那樣的她,他心疼!
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不僅僅是給她機會回來報仇,老天爺也想給她機會讓她快樂。而他便是能夠給她幸福和快樂的那個人,他便是她這一輩子的依靠。
不求生生世世,但求此生不離不棄。三生石上的姻緣,已經註定,與其苛求生生世世,不如把握擁有的現世今生。
“君莫離,我今日去丞相府還見到陸俊逸了,他如民間傳聞一樣,陽剛、俊朗、風度翩翩,一點沒有陸俊凡的痞氣和戾氣,哪怕他知曉我是誰,我也未在他眼裡看見分毫憤怒、仇恨之色!而見到他之後,我才想起,我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