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御驚瀾真的如君鼎越想象這般魯莽無用?怕是不見得如此!
安然走到皇宮門口,出示了進出宮的令牌,沒費一絲力氣便進了皇宮的大門。而宮門口,福公公已經等在那裡了!
福公公見安然走近,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極速的走了幾步,拂塵一晃一晃的,躬身道:“老奴見過安太醫!”
安然如今,是以太醫的身份出入皇宮大門的。
安然冷然的點點頭,周身透著一股疏離感,清冷的眸光在福公公身上掃了一遍,才冷聲開口問道:“福公公可是有事?”
福公公笑著點點頭,依舊尖聲細氣的道:“是,皇上命老奴特意在此等候安太醫,請安太醫隨老奴去一趟御書房,皇上有事找你!”
安然斂下了眼瞼,眸子下眸光流轉,無聲的點點頭,跟在福公公身後往御書房而去。
她心裡有種預感,君鼎越召見她,要麼為了君莫離的病,要麼就是為了陸雪傾。前者還好理解,可是,後者她實在是不理解。她與陸雪傾從頭至尾都只會是死對頭,難道還能讓他們冰釋前嫌不成?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御書房門前,福公公躬身道:“安太醫請稍等,容老奴先去稟告皇上一聲。”
安然點點頭,不過,憑著她深厚的內力,敏銳的耳裡,御書房內已經傳出了一陣不雅的叫聲。聲音不大,若有若無,福公公肯定是沒聽見的。
安然站在御書房門口,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門口的四個太監和兩個丫鬟,而且,這幾人,呼吸均勻,氣息內斂,根本不是普通人,武功絕對不容小覷。君鼎越真是老殲巨猾,連御書房門口伺候的太監都換成了會武的,看來他還是防著他某個兒子逼宮啊!
只是,君鼎越大白天的竟然在御書房內做齷齪的事兒,就不怕被進宮面聖的大臣聽見?該說他老了糊塗,還是有恃無恐呢?
福公公進去以後,很快就出來了,只是臉上多了一分尷尬之色。躬著身體,極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安然,才低頭道:“皇上讓老奴帶安太醫進去。只是老奴怕太醫懷裡的小狐狸擾了聖駕,請安太醫將它留在御書房外吧。”
“也好!”安然怕不堪入目的景象侮辱了雪球純潔的眼,輕輕撫了撫小狐狸的頭,小狐狸便撒歡兒的跑了。
“安太醫,請!”
“請公公帶路!”安然難得給了福公公恭敬的話。
福公公心裡一喜,連忙領著她進去!
御書房內,在東北角落,竟然添置了一張龍榻,足夠好幾人睡下。明黃色的帳頂,輕紗遮掩的榻上,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個男女的身影。其中,包括*的君鼎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yin靡的味道,安然忍不住皺了皺眉,清冷的面容越發的冷淡,眼裡流轉的眸光也冷了幾分。
福公公心裡有些害怕,躬著近乎九十度的身子,低聲道:“稟皇上,安太醫到了!”
君鼎越在帳內只是聲音渾濁的“嗯”了一聲,便又有一個赤條條的女人翻身爬上了他粗壯的腰上,擺手弄姿,扭動著纖腰,雙手揉著那兩團柔軟,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低吟。
安然陰冷的沉著眸子,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君鼎越怕是覺得日子過的太順暢了,想讓人幫他調劑調劑了,竟然敢傳召她進御書房看活春宮。
安然身上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福公公近在咫尺,被她駭然的氣勢凍得一哆嗦。他也不明白,皇上今日是怎麼了,怎會在這種時候傳召安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進來。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做出這種荒唐事,實在是令人不雅。
而安然站在這裡,想必是看清了帳內的情況,而她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沉心靜氣,這種遇事不驚的態度,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若是換成別的姑娘家,早嚇得哭爹喊娘、尋死覓活了。
安然透過那曾紗帳,清楚的看清了榻上的三男四女,冷哼了一聲,朝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觀看起來。君鼎越既然請她看活春宮,她絕對不能不領情,等他玩兒夠了,她一定讓他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半個時辰以後,榻上的人終於停歇了。君鼎越一聲龍吟之後,推開身上早就癱軟在懷的女子,用錦帕擦了擦布滿額頭的大汗,對身邊的幾人揮了揮手。除了那個癱軟的女子,其餘幾人立即裹了一層長衫,從榻上下來,迅速的離開去。
“沒用的東西!”
君鼎越見榻上的女子未動,勃然大怒,竟然一腳將她踢下榻來。*的女子正好趴在安然腳前,安然不屑髒了眼睛,連眼尾的餘光都沒有捨得給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