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俊逸並未挪步,眼神堅定看著安然,聲音異常的洪亮。一旦心中有了信念,便如一道洪水猛獸,遮擋不住。
“住的不習慣?”
“請你就解開我的武功,我真的要出府一趟!”
沒有武功,他便如同一個廢人。想要做什麼,都是空談!
安然頓住手裡的動作,抬眸看了他一眼,美目流轉,晶瑩透亮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
“理由!”
“我。。。”陸俊逸瞬間語塞,讓他在外人面前說出口,他有些難為情。
“你該不會是想著去鐵匠鋪買把劍回來殺我吧?”
安然戲謔的出聲調侃,又低下頭看著缽裡的小東西開始在那毒汁上翻滾,然後肉肉的身體開始脹大,然後有如洩了氣的皮球一半就焉兒了,又恢復了起初的大小,反反覆覆,樂此不疲。這東西,果然厲害。
陸俊逸近些天的表現還是令她滿意的,一沒有想著打打殺殺要替那對無良的父母報仇,也沒有整天對她罵罵咧咧。這倒是令她又一次對陸俊逸刮目相看。
“我父母咎由自取,我不會找你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們得了應有的報應,你也報了仇。我只希望以後能夠冰釋前嫌,井水不犯河水。而你若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大可以殺了我,替你的兒子報仇。”
這番話是陸俊逸發自肺腑的聲音,冤冤相報何時了,若是他父母的死,他的死能夠平息安然對整個陸家的怨氣,他即使現在死,也無怨無悔!
“呵呵。。。骨氣倒是挺硬的,只是,你的命本姑娘壓根兒就沒看上。要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安然冷硬的嘴角勾了勾,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她若不是覺得他在丞相府是個很特別的存在,她豈會留下他?
看看陸俊逸丞相府裡的幾個兄弟姐妹,哪個不是因為她與陸安榮和冷依雲的私仇攙和一腳的?像陸俊逸這般的人,正的錯生在了丞相府!
陸俊逸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不舒服,難受,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可是,安然說的話又是事實。她想要他的命,何須等到現在?那天鬼麵人動手的時候,她直截了當的讓鬼麵人殺了他便是,根本用不著動手救下他。
“姑娘,我想去見一個人而已,沒有武功,進不去!”
丞相府已經衰敗,君鼎越對陸安榮早就沒了信任和重視,任其自身自滅。而他從軍營裡回來,毫無官職在身。秦府那種地方,怎會容許他隨意進出,還是去見秦家待嫁的新娘?除了翻牆進去,偷偷摸摸的尋去,他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辦法。
安然眼神一亮,這小子今兒下午怎麼奇奇怪怪的?微斂了眸子,視線冷冷的打量了陸俊逸一番,丞相府的公子需要翻牆的地方,實屬少見,心裡開始猜測起來,“陸大少爺,不會是約了哪家姑娘,趕著去赴約吧?”
“我。。。”
陸俊逸被一言中的,俊臉刷的一下子便紅了。臉頰發燙直燒到耳根子處,結結巴巴的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然見他這副模樣,心裡已經猜了個十之*。這小子,思春了!
“去吧!”
安然揮手彈出一錠碎銀子打在陸俊逸的血脈上,猛地一彈,掉在地上,鑽進了旮旯裡。陸俊逸被解開了功夫,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感覺自己又像活過來了一般!
陸俊逸看了看安然,咂巴了兩下嘴皮,輕輕的道出兩個謝字。而他順著安然的視線看去,那缽裡ru動的東西讓他胃裡翻滾,像是一股沖天巨浪想要從喉頭噴出來。哪兒來的這種噁心的東西?
抬眼看向安然,她卻是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他哪裡還忍得住,有了武功,腳底抹油的迅速跑了!
那缽裡的東西,太滲人了!
入夜,安然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卻被一雙手臂撈進了懷裡,胸膛結實溫暖,大手掌有些冰涼。
“怎麼躲過晚霞的眼睛溜進來的?”安然迷迷糊糊的靠在君莫離的懷裡問道,鼻尖充斥著他身上的淡淡蘭花香。
一個大男人,體香竟然是淡淡的蘭花香而非麝香,這讓她百般不得其解。但也正是君莫離身上這種獨特的味道,讓她能夠清晰的辨別出他來。
君莫離輕笑著,溫潤的如同一塊美玉,冬暖夏涼。伸手颳了刮安然的鼻子,在她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吻,溼潤溫暖,才道:“她壓根兒不在。就算她在,本王想進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晚霞雖然聽力極佳,敏感度極強,但是面對的對手是君莫離時,還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