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髮髻,在梳妝檯的抽屜裡取了一根鏤空的簪子插上,有一截流蘇,流蘇的尾部是兩隻小巧玲瓏的蝴蝶。兩隻蝴蝶巧奪天工,薄如蟬翼的翅膀分開來,一閃一閃的,像是真在煽動翅膀一樣。
這根簪子看上去不如君莫離送來的那般足量,但是,從手藝上來講,絕對超過比那幾件金飾的手藝更高一籌。
“好了,小姐!”喜兒把簪子插進發髻裡,看著鏡子裡的安然,笑著道,“小姐,你真美!”
安然未答話,只是銅鏡裡的眼神越發的明亮,她美麼?她或許是美的吧,只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從未在意過。
“晚霞,時辰差不多了,走吧!”
“是,小姐!”
安然和晚霞走到大門口時,君莫離的馬車已經早早的侯著了。當君莫離從窗戶中看見盛裝打扮的安然,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身紅衣裹身,勾勒出奧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墨黑的頭髮挽了髮髻,清冷絕美的臉上擦了點脂粉,白裡透紅,清澈的眼睛,瓊鼻朱唇,而髮髻上的蝴蝶流蘇煽動著翅膀,像兩隻可愛的精靈。
美、真美,他的小然兒真是太美了!
君莫離連忙從馬車上下來,將安然圈進懷裡,一眨眼的功夫,安然已經被他抱進了馬車,兩人相擁著坐在馬車內。
君莫離看著如此打扮的安然,心裡被安然磨得癢癢的。他真想把安然就地給辦了,她實在是太誘人了。這樣出眾的安然,他真想永遠把她藏起來,只給他一個人看!
“然兒,我們走吧,時辰差不多了!”
“好!”
安然輕輕的應了一聲,便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只有君莫離的懷抱才能讓她安心和信任。
馬車的軲轆在安靜的巷子裡行駛,安然緩緩的閉上眼睛,安靜的睡去。等她醒來之時,馬車停在離賀府只有兩百米的地方。
“醒了?”
君莫離蜻蜓點水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溫柔的如同水一般。
“嗯,怎麼了?還沒到麼?”安然微微一笑,輕輕的應了一聲。只是眼前的一切讓她有種錯覺,他們怎麼還沒到,她覺得自己已經睡了很久了。
“到了,只是現在不方便下車,等等吧!”君莫離欲言又止,現在離開也不太好,還是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安然越聽越覺得奇怪,現在不是到點兒進府觀禮了嗎?難道她睡過頭,錯過了?若真是這樣,她真是罪過了!
“君莫離,是不是我睡過頭了,害的你也沒能去觀禮?”
安然看著自己還躺在君莫離的懷裡,心裡這種想法很肯定,鐵定是君莫離怕吵醒她,才致使兩人都錯過了婚禮。現在這時辰,拜堂肯定拜過了。
安然這次倒是猜錯了,若真是這樣,君莫離直接讓馬伕往回趕了,何苦在這門口餓肚子?這不是讓人笑話麼?難道他厲王爺錯過了觀禮,秦若陽還能將他拆了不成?頂多損失一罈好酒罷了!
“不是,他們還沒拜堂呢!”君莫離頓了頓,又緩緩開口道:“新娘的轎攆半路被人給截了,現在賀府和秦府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之所以等在這裡,是想看看哪些人想落井下石!”
秦家二小姐被人劫了,這名聲算是毀了。就算被找回來,這與賀家的親事算是告吹了。現在不僅是拜不成堂的事 ,而是,賀府和秦府共同丟人的事。好端端的,怎麼成親之日便被人劫走了呢?
“被劫了?”
安然驚異的開口問出聲兒來,她的感覺是準的,她的知覺告訴她有事發生,只是沒想到會是如此大的事情。
“秦若陽現在怕是忙的腳不沾地的,於公於私,他都得站出來!”
秦若陽身為大理寺卿,於公得找出這批膽大妄為的劫匪,若是有秩序的劫匪,很可能成為一個隱患;於私,被劫走的是他的妹妹,他無論如何也得把人給找回來,這是他作為大哥的責任。
安然微微嘆息了一聲,這喜酒是喝不成了。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君莫離一眼。他剛剛還說等著看落井下石的人上門的,她怕是要打亂他的計劃了!
君莫離從特意留出的一條風中收回視線,微微一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溫聲道:“餓了吧,回去用午膳,正好本王也餓了!”
“那這裡怎麼辦?”
“走吧,有人會看著的!”君莫離瞬間又不以為意了,在他心中,無論什麼事都抵不上安然重要。
“車伕,回安然居!”
“駕——”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