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褒獎的看了烈火一眼,清了清嗓子,沉著聲音應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粗狂,像男人。
“公子裡面請,裡面請,第一場‘與蟲賽跑’就要開始了,你趕緊去下注。千萬別錯過了賺錢的機會!”
漢子領著安然進了賭場,一邊走一邊講,那興奮勁兒比安然這個下注玩心跳的人還要高興!
大漢很快將安然領到了下注的區域,那裡的三個人正熱火朝天的數著銀子。看見大漢領著安然進來,見她一身華服,立即咧開嘴笑起來,笑容淺淺的道:“我們現在一賠三,蟲子嬴配一倍,奴人贏陪三倍,不知公子準備怎麼買?又準備下多少注?”
安然瞟了一眼他們桌前的單子,好像今天全是單買蟲子贏的,竟然連一個買奴人贏的客人也沒有。
“五十萬兩,押奴人贏!”
安然立即應聲,清脆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賭場都安靜下來。不僅如此,記錄的人激動的手一抖,墨滴落在宣紙上成了一個黑點。這男生女相的小子,今天擺明了就是來賠錢的啊!
“公子,你可說的是五十萬?”
記錄的人抹了一把虛汗,生怕自己聽錯了,聲音顫抖的又問了一遍。
“五十萬,不是二級貴賓麼?五倍賠率,再加上三倍,再加只有我一人押注奴人,這賠率麻煩你幫我算算是多少!”
“主。。。。。。主。。。。。。。”烈火被晚霞堵住了嘴巴,叫了幾聲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成的話來,雙眼瞪得老大,雖說主子的錢來的容易,賺的多,現在的銀子更是不計其數,但也用不著如此衰敗啊!
“公子,這賠率。。。。。。”
“我看公子面生,想必是初次來我們這兒。為了交下公子這個朋友,我押五十萬蠱蟲贏。”
“老闆!”兩個記錄的人立即起身,躬身頷首。
被喚作老闆的人帶著一張白玉的面具,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只是看他下巴光潔的寸草不生,肌膚白希,歲數一個應該不大。他黝黑的眼睛笑看著安然,可是卻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將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捲進了他深深的旋渦裡。
“公子,若是你贏了,除了賭場該收取的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以外,你至少還可以得三百萬兩。是不是很划算?”
男子的聲音渾厚深沉,像是古井裡的水波瀾不驚,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他實在是好奇安然是哪路神仙,要不然他絕不輕易現身。
“嗯,是挺划算。”安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應聲道:“什麼時候開始?”
“隨時可以!”
“我依舊押五十萬兩銀子奴人贏,只是,我想先看看那些蟲子,聽說他們外表是黑色的,而且跑的很快!”
玉面老闆勾了勾最近,眼裡的笑意更甚了,“當然沒問題,請!”
安然跟著他上了看臺,從特定的看臺望下去,下面有一群黑色的蟲子和一個已經嚇得雙腿發顫的奴人。她算是明白他們為何因五十萬兩這麼激動了,在他們眼裡,她就是一傻帽。這奴人瘦的皮包骨頭,跑不了五百米就會被蟲子啃掉,必死無疑。而她也必輸無疑!
“嗯,不錯,這奴人已經熱身過了!”安然假意不懂,看著下面的奴人說道。
“嗯,我們進包間喝茶,等著結果如何?”
“那就再好不過了!”
“請!”玉面老闆的嘴角更彎了。
“請!”
安然的笑容看上去更白痴了,完全就是一副懵懂的模樣,只是轉身的時候不經意的揚了揚手,抬腳隨玉面老闆朝著包間走去。
她本以為要逼上一逼才能見到這幕後老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五十萬兩銀子而已,竟然就把他給釣了出來。不過想想也是,在所有人都押了蟲子贏的基礎上,事實上那奴人也必輸無疑,卻有一個傻帽背道而馳,故意跟人唱反調,拿著五十萬兩銀子來砸他們,為了讓賭場分到這五十萬兩的比例更大,他寧願拿出五十萬兩來和她對押。
而賭場今日故意放出這個身材瘦小,又特意事前餓了三天的奴人博得看客一笑,回饋大眾,放長線釣大魚。可是安然卻出現了,還押了五十萬兩銀子,到時候,只要安然輸了,安然的五十萬兩銀子會根據他們的押注情況算贏得的銀子。而他押了五十萬兩,這比例估計佔了所有人的三分之二,至少能分得三是萬兩白銀。這種賺法,純屬天上掉銀子!
圍賭的賭客也在一旁偷著笑,像安然這種傻帽實屬罕見,竟然給他們送銀子。他們在興奮銀子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