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蛇蠍毒婦!”
安然碎了一口唾沫,眼神裡全是鄙視的神色,那些個夫人小姐,這次是真的完了!
“屬下聽清楚了來龍去脈後,便偷偷的將前任方夫人的靈位牌偷了出來。只是在半路上的時候,碰見了這苗人作案,那家的姑娘已經香消玉殞了,家裡人哭的傷心欲絕。屬下便跟著這苗人到了僻靜的地方,將他。。。。。。”
驕陽把這顆人頭的來歷完完全全的交代了一遍,只是想不通,君若寒都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怪物”出現?難道君若寒並非真的怪物?他不敢妄下斷言,便把人給帶回來了!
安然沉眸思索了一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研究這顆人頭。之前君若寒的屍體她疏忽了,又當著君莫離的面沒有仔細的檢視,這顆人頭,她倒是想要好好研究一下!
“屍體呢?”
“在城西的義莊!”
“你倒是有一副好心腸!走,去看看!”
“是!”
驕陽被安然噎了一句,不敢反駁,不過他當時還不怕那無頭屍體被人發現後引起百姓恐慌。反正離義莊也近,乾脆就做了一回“管殺管埋”的活計!
驕陽收拾好地上的麻袋,安然又給君莫離留了字條,兩人才吹滅了蠟燭,摸著黑出了院子。一路的狂奔疾馳,半個時辰的功夫,便上了山,落在義莊的門口!
整座山都是陰風陣陣,除了看守義莊的跛腳老頭以外,和偶爾送屍體上山的人,這裡根本見不得一個活人。山上又淨是些死人,長此以往,這座山陰森森的,恐怖的要命!
驕陽再次來這裡,後脊背還是有些發涼。可看向安然,她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讓驕陽羞愧的無地自容。然而並非安然不怕,而是她自己都是一個死過一遭的人,對於這種鬼神之類的東西相信,但卻沒什麼好怕的!
安然打量了一番院子,滿院子都是荒涼的落葉、雜草和冥錢,看得人渾身的毛孔都在皺縮。明明那跛腳老頭住在這裡,但院子像是許久都未打掃過的一樣,越看越心驚!
“叮噹叮噹。。。。。。”
忽然,義莊裡面傳出幾聲清脆的鈴鐺聲,突兀的響徹在整個陰冷的環境裡,伴隨著鈴聲傳出來的還有一聲蒼老的聲音,“三更半夜,鬼神出沒,速速下山去!”
驕陽聽著這聲音,嚇得雙腿打顫,他之前上山放屍體的時候,沒見到任何人,也沒看到什麼守屍人啊!
“夫人,要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明日再來。主子回來看不見你,該是著急了!”
驕陽聽著老者毛骨悚然的聲音,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他們還是趕緊離開要緊,這裡陰風陣陣的,令人心裡莫名的發慌。然而,安然卻已經邁著步子輕輕的推開了義莊的破舊的門!
義莊的面積不大,裡面整齊的排列著三排陳舊的棺材,空氣中散發著一陣惡臭。安然迅速的從懷裡掏出藥丸,扔了一顆給晃神的驕陽,連忙塞進嘴裡,踏進了房間!
看著幾排棺材,她的左耳微微有異動,凌厲的眸子一掃左側,一個老頭正背對著她在一個火盆燒冥錢,而火盆的後面正好是那具無頭的屍體。而那老頭丟下一把冥錢以後,便把手縮排了袖子裡,坐著不動了!
“老人家,這具屍體我要了!”
老頭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安然盯了那老頭半響,見他一副蒼老的模樣,頭髮鬍子早已花白,眸子有些虛晃飄渺,背已經有些佝僂。話落,她還從身上掏出了一定銀子放在了身旁的棺材板兒上!
“生前雖為大惡,但死後也不過是一具赤條無牽掛的屍體,姑娘何須執著?”老頭站起身來,動了動嘴皮兒,寬大的褲子籠著腿,看不出這老頭兒除了臉以外的半點肌膚。他左腿跛著朝著對著冥紙的地方走去,掠過安然身邊的時候,微微一頓!
安然冷哼了一聲,這倒是一個怪人。可是現在要這具屍體要緊,她不想跟他廢話!
“老人家,此人關係千萬人的生命,還希望老人家能行個方便。再說,這屍體本就是我的人送上山來的,現在只是不過是把屍體搬回去而已!”
安然話落,朝著驕陽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出了義莊的門!
驕陽看著那具無頭屍體,頭皮發麻,但別無他法,還是扛起屍體跟了上去。那跛腳老頭兒等安然和驕陽離開後才緩緩的轉身,臉上的面具早就脫落,露出一張年輕美貌的臉來!
“好了,生一堆柴火,就在這裡吧!”
安然在山腳下尋了一塊空地,讓驕陽把屍體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