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匕首在火焰上消了毒,用同樣的方法在雪球腳掌上滑了個口子,直接對準了君莫離的嘴,將雪域靈狐新鮮的血液滴在他紫色的唇瓣上,讓血液沁浸他的喉嚨裡。
烈火躺在君莫離的一側本就緊張,現在見那血一滴一滴的滴進君莫離的嘴裡,他臉色都已經嚇得不好了,不會他一會兒也要喝吧?他對這些東西沒有嗜好啊!
“烈火,張嘴!”果然——
安然將小狐狸的腿移向烈火的嘴,誰知烈火緊閉著雙唇,愁慘了一張臉,死活不肯喝。
“這可是雪域靈狐的血,喝了延年益壽、甚至可一解百毒的,喝不喝你自己隨意!”安然深感無語,剛把雪球的血的功效解釋了一遍,烈火立即張開了嘴。
直到安然替雪球包紮好,烈火才說了一句特別欠揍的話,“味道不錯,能不能再來點兒!”
安然白了他一眼,從卷鎮中取出了最粗的金針,下手有些猛的扎進了烈火的昏睡穴,烈火還來不及品味還留在齒間的血香,兩眼一閉,昏睡了過去!
安然得意的笑了笑,抬起烈火的右手,用匕首在他手心劃了一刀,鮮血立即就溢了出來。安然用乾淨的消過毒的藥用紗布墊在榻上,將他的手放了下去。
君莫離的雙唇佔滿了血液,臉頰發白,又紅又紫的雙唇,若是夜裡看見,再配上那悽慘的哭聲,保準嚇死幾個人。
安然將君莫離的外衫全部脫了,只留下一條長褲。取針在君莫離蜜色的胸膛上紮了幾針後,又將五毒的藥汁喂進他嘴裡。片刻功夫後,就見他的心口處有一條一寸長的東西在ru動著,不停的反轉扭曲身體,將君莫離的面板拱了起來。
君莫離的眉頭蹙的更緊,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顆,像一粒粒黃豆般滾落。頃刻功夫後,就見那東西頂著面板往心臟外油走,越來越遠離心臟位置,移到脖頸處,一動不動了。
安然見那東西已經從心臟處離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安然又用毒蟾蜍的膽汁塗在了烈火的傷口上,足足塗了三次之後,才將烈火的手掌平放在君莫離拆開了紗布的手腕上。片刻功夫,只見君莫離脖子上安靜的蠱毒又開始蠢蠢欲動,ru動著身體開始向下移。
安然緊張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蠱毒一寸寸的離開君莫離的體內,慢慢的往下滑,慢慢地越來越靠近手腕的傷口。只要它遊進傷口處,隨著兩人傷口處的血液融合,烈火的體內又未有毒素,蠱毒一定會選擇進入烈火的體內,吞噬他的生理機能,獲取養分。
“進去了!”
安然見那蠱毒成功的進入了烈火的手臂,迅速的消失在烈火的手臂內,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姑娘吩咐了,一定要守住門口,誰來也不能進去!”
突然,安然被門外兵器相碰的聲音拉回神,這個時候怎會有人過來搗亂?難道是御驚瀾?
安然不再猶豫,立即把事先準備好的藥蠱引進烈火身體裡,這種藥蠱比之前引進君莫離體內的蠱蟲還要厲害幾倍,三天一換,烈火的生命安全暫時沒有任何危險。
而屋外的聲音,讓安然的心再次緊張起來。憑著御驚瀾的身手,屋外的三人頂多支撐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御驚瀾一定會衝進來。若是破壞了為君莫離解毒的最後一步,君莫離就真的死了!
而安然卻不得不覺得替君莫離解蠱充滿了戲劇性,上一次為他壓制蠱毒,碰到了兩撥殺手。而這一次,門外的御驚瀾絕對比上次那些殺手厲害,還要難得對付。尤其是他知道這屋裡的人是君莫離,哪怕自己現在出去勸服他等一會兒,他也一定不會容許。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
將藥蠱引入他的血液之後,安然用銀針扎針為他止血,最後用紗布包紮好,才匆忙的替君莫離解毒。
剛才為了逼迫毒蠱現身並離開君莫離的身體,她用了以毒攻毒的辦法。而那五毒混合的毒性太強烈,雪球的血液只能解百分之九十的毒,剩下的百分之十,就得由她施針、放血、用藥!
從暗格裡取出了兩粒藥丸,一顆白色,一顆棕色,分兩次喂進了君莫離嘴裡。安然取了一套新的卷鎮,取出了粗粗細細、長長短短的銀針,迅速的將針紮在了君莫離的四肢百穴上。
半盞茶的功夫後,君莫離的身體開始發燙,臉上像是被火燒一樣,滿頭大汗如雨而下。。。
“砰”的一聲,藥室的門被踢開了,御驚瀾提著劍衝了進來,驕陽三人滿身狼狽的舉著劍跟在他身後。
安然回頭,正好對上御驚瀾痛惜的神色,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