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覺得困難。
若之前只是覺得君莫離是一個潛在的威脅的話,那現在他就恨不得將君莫離千刀萬剮,竟然得到了安然的青睞。而安然,她竟然接受了他,她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
只要他御驚瀾不同意,他們倆就別想要在一起!想和安然在一起,君莫離,你下輩子投胎請趕早。安然這一輩子,只能是他御驚瀾的。若他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寧願毀了!
安然和君莫離實在想不到御驚瀾竟然在附近,而且現在還派人請他們上去坐坐。那剛才感受到的視線,那必是來自御驚瀾了。君莫離看了眼安然,又看向來人,溫聲道:“有勞帶路!”
“兩位請!”
傳話的人連忙領路,安然和君莫離牽著手跟在他的身後。
絕味酒樓!
不得不說,御驚瀾還挺會挑地方的。來了不過短短几日,竟然連月城最具特色的地方都找到了,看來這幾日,並非如御驚瀾所說在行宮養病。譬如:今日!
君鼎越雖派了人時刻盯著御驚瀾,但憑御驚瀾的身手,想出行宮輕而易舉。而這次跟隨他出使弦月的人也絕非泛泛之輩,光是前面這個引路的,武功就絕對不容小覷。
侍從推開包間的門,躬身頷首,請君莫離和安然進去。安然跨進門檻,感受到御驚瀾周身的戾氣,微微皺了皺眉,輕聲喚道:“瀾哥哥!”
“夜月新皇可是好雅緻,竟然能尋到這家酒樓。。。”
“砰”的一聲後,君莫離的左手穩穩的接住了御驚瀾一記罡風掃過來酒杯,不作他想,傾飲而下,勾了勾嘴唇,聲音不帶任何起伏道:“八十年的上等女兒紅,平日裡本王可捨不得喝呢!謝夜月新皇!”
御驚瀾冷哼了一聲,心裡微微驚歎,他竟然用了五成內力打出去的酒杯,君莫離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接住了,神情自然,一點不做作,他倒是小看他君莫離了!
剛想請君莫離和安然入坐,視線放眼過去,正好落在安然和君莫離緊握在一起的手上。嫉妒和不甘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他們緊握的手,恨不得將君莫離的手給剁了!
“然然,到瀾哥哥身邊來!”御驚瀾對安然說的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壓制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氣。
“瀾哥哥,我和君莫離現在有事要去丞相府一趟,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好嗎?”安然對於御驚瀾,始終是保持著那份沒有男女之情的純真感情。她能理解御驚瀾的那種發自肺腑的恨意,但是,她卻做不到欺騙他。
御驚瀾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再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盛怒的眼神收斂的乾乾淨淨,帶著淺笑看向安然,溫聲道:“然然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瀾哥哥今晚在行宮等你!”
“好,一言為定!”
君莫離雙眸冷冽的觀察著御驚瀾的一舉一動,將他的神情全部納進了眼底。御驚瀾竟然能在頃刻的功夫做出決定,在安然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全部將盛怒的情緒掩藏,果然是個人物。御驚瀾的情緒今夜怕是要釋放出來,物件當然就是他君莫離!
今晚,他怕是睡不安寧了!
“夜月新皇,你今天在這裡的花銷由本王做東,本王會跟下面的人交涉的!”
“君莫離,你太小看朕了,區區一頓飯需要由你弦月的厲王爺做東,傳出去朕的面子往哪兒擱?”御驚瀾冷哼了一聲,絲毫不領情。
“嗯,夜月新皇說的是,是本王考慮不周,差點壞了新皇的名聲,要是傳出去,確實對新皇的名聲有損。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讓掌櫃的給您打折了,堂堂夜月新皇吃頓飯若是打折,肯定也會被熱瞧不起的!那您慢慢享用,本王和然兒就打擾您用膳了!告辭!”
“然兒,我們走!”
“好!瀾哥哥,晚上行宮見!”
君莫離嘴角掛著笑,牽著安然離開。只留給御驚瀾兩道背影!
“砰”的一聲,御驚瀾一巴掌將桌子拍成了碎片,地上碎盤子、爛點心,混著酒水,一地狼藉。
地上跪著的侍從和丫鬟嚇得瑟瑟發抖,被碎片砸傷了額頭也不敢吭聲。御驚瀾發怒,沒人敢在這種時候出聲找死,除非真的是活膩了!
“結賬,回行宮!”
片刻之後,御驚瀾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卻冷冽如冰。
而下樓結賬的時候,御驚瀾才發現自己被君莫離坑了,光是那一壺酒掌櫃的就要了他三千兩白銀。還不包括其他那些特有的東西和賠償,一頓飯下來,總共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