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症她曾跟著那家的上一任也是她的母親見識過,被安家人稱作雙重人格。
“抓住那畜生。。。抓住它。。。”
大殿之外,侍衛、宮婢、太監都亂了套,全部在偌大的院子裡抓狐狸,你碰我、我撞你,又吵又鬧,亂成了一鍋粥。
君莫離和秦若陽躲在高牆的角落,趁人不注意翻了進來,悄悄的向大殿走去。
秦若陽從御書房出來,看著時辰還早,估計安然還沒出來,又折了回來。剛走到朝霞宮的牆外,便見著了站在強大仰望的君莫離。
君莫離自從五年前開始深居簡出之後,除了每日進宮向福貴妃請安以外,馬車會直接駛回厲王府,絕對不會和誰有交集,日子過的很單調。所以,任乾王和坤王如何抓他把柄想除去他,都沒有絲毫把柄可捏住。今日他怎麼會出現在妃嬪的宮外?若是被有人心看見了,不僅是他,就連秦若曦也要跟著倒黴!
誰知,君莫離是被小狐狸給帶來的,秦若陽也覺得不可思議,兩人便躲進了牆角一棵大樹上,正好可以跳過高牆看到裡面的情景。
隱隱約約能透過鏤空的雕花大門看到殿內的情景,只能看到人,但距離太遠,聽不清內容。但珍妃似乎好像有些時常,跟平時靜若處子的樣子判若兩人,面兒上的情緒波動也很大。
秦若陽有些擔心,正想著怎麼引開院裡的一眾宮婢和侍衛,雪球便“嗖”的一下從君莫離肩上跳進了院子裡,晚清剛處理好臉上的抓痕,一見小狐狸就想得了失心瘋,嚷嚷著大夥捉拿雪球,然後把它皮給剝了。
秦若陽倒好,一身武藝在身,這翻牆這活計讓一向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卻獨獨被封了內力的厲王爺做這事兒,實在是苦不堪言。除了有損他厲王爺的名聲,著實把戰神的臉面也給丟了個精光。
兩人好不容易摸到大殿門外,便聽見殿內一聲尖叫,連忙推門而進。
晚清也聽見了那聲尖叫,以為是珍妃娘娘對安然用了刑,腦海裡想象著安然的慘樣兒,心裡痛快的很。尤其是這隻該死的狐狸竟然自己送上門來,臉上的灼痛感讓她恨不得將這隻畜生碎屍萬段。
大殿內,珍妃娘娘一聲慘叫後已經倒在了椅子上,緊閉著眼瞼,臉上隱隱有股痛色。
安然剛取出卷鎮,就見君莫離和秦若陽進來,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笑來,“正愁找不到人幫忙,秦大人,把人搬到內殿裡去!”
秦若陽微愣,點點頭,將秦若曦抱了起來,腳步匆匆的往內殿而去。安然見秦若陽不問緣由,心裡倒是有些意外,笑著跟了上去。
君莫離走在最後心情有些失落,她竟然就這麼把他忽略掉了!難道她還在怪自己差點害死她?
“安姑娘,對不起!”
君莫離快走了兩步,與安然併成一排走著,壓低了聲音道歉,磁性的聲音卻變得更加低沉性感。
安然嗤笑出聲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君莫離問道,“怪厲王爺什麼?自以為是的差點害死我?”
君莫離身體一僵,俊逸的臉上滑過深深的落寞,沉眸不語,心裡卻無比難過,她果真是怪他的!
安然沒注意到君莫離的情緒,跟著秦若陽進了珍妃的寢宮。秦若陽將珍妃放在榻上,替她蓋了薄錦,才退開。安然從他一逝而過的側臉上看出了深深的自責和心疼,難道他什麼都知道?
“你跟君莫離去朝霞宮外等我,我替娘娘扎針之後便會出來與你們會和,到時再與你細說!”安然一邊說,一邊取出金針,在珍妃腦門兒上紮了一根。
“還不下去?我要替娘娘更衣!”安然回頭見秦若陽還沒離開,又出聲提醒道。
這時,秦若陽才回了神,看了看榻上的珍妃,轉身出了去。而君莫離此時站在原地,雙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足足紮了幾十針之後,珍妃才幽幽轉醒,雙眼朦朧,精神不濟,一臉疑惑的看著安然;聲音嘶啞的開口道,“安姑娘,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了?”
這般柔弱、楚楚可憐,才是秦若曦的真實性格!
她是被君鼎越逼瘋了!
“娘娘,你剛不小心暈倒了,我替你紮了針,現在已經無礙了。你肚裡的胎兒也會保重的,只是別再召喚安然進宮,懂了嗎?”
“你的意思是。。。”秦若曦一臉激動的看著安然。
安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墨黑的眸子平靜的看著他道:“你懂就好了!以後御醫開的那些藥也別喝了,悄悄的都倒掉!閉上眼睛休息吧!”
“謝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