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爬滿皺紋的臉倒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裡流露出她心裡的那股濃烈的恨意來。她以為陸俊凡的腿被安然千般折磨後,安然最後砍斷了其腿,安然就罷休了。確實也安靜了一個月,但是沒想到她今日又上府了。
“老夫人,我可不記得我跟你之間有何交情,請我做客是為了哪番?我只是來替人診病的,你不用這麼害怕我吧?”
安然抱著小狐狸徑直往椅子走去,選了一張比較靠近許氏的椅子坐下,一點兒不給許氏面子,不痛不癢的話卻無疑給了許氏一個響亮的巴掌。
“放肆,妖女,你怎麼可以跟祖母這般講話!”陸雪傾兩眼射出幽綠的兇光,姣好的容顏變得有些猙獰,故意放大了分貝呵斥安然。
許氏被安然的話氣的心裡窩火,她沒想到安然竟然這麼狂妄,這麼不將她放在眼裡。他今兒可得好好教訓一番這妖女,要不然她還以為丞相府的人都是軟柿子,誰都任她捏!
安然識破陸雪傾的陰謀,冷哼了一聲,一點兒不把陸雪傾放在眼裡,側頭看了碧嬤嬤一眼道:“嬤嬤既然是請我進來坐一坐的,怎麼陸丞相府連茶水都捨不得招待客人 ?'…'”
“你。。。”
陸雪傾被安然的無視激怒,兩眼放出兇光盯著安然,心裡暗暗盤算著怎麼除掉安然。突然間腦海裡蹦出那個放蕩不羈的笑臉,又聯想到那個勇猛的男人竟然那麼有身份、地位,她心裡就如吃了蜜一般甜,兩朵紅雲瞬間爬滿臉頰,下面又溼了一片。
安然將陸雪傾的表情全部收進眼底,她這不是**春了模樣是什麼,只不過不知道是哪家的蠢貨竟然瞎眼看上了陸雪傾。不會是君一泓吧?安然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條,應該不會的,陸雪傾可是不會做虧本兒的買賣。那這個男人會是誰?
碧嬤嬤沒得到許氏的許可,不敢直視安然的眼睛,裝聾作啞的站在一旁不作聲,也直接過濾掉了安然的話。
“老夫人,既然沒事,丞相府的某個主子還等著我給她診脈呢,我就先告辭了!”安然佯裝起身,許氏的臉上立刻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表情。
“丞相府誰的膽子那麼大,竟然敢找你看病?也不怕缺胳膊少腿兒,沒了命!”許氏想了想這請安然看病的人,冷依雲和陸安榮除外,其餘這些個嫡女除外,那能使得動丫鬟去請大夫的,就只有三房姨娘了!誰這麼大膽子敢去把這瘟神請回來?等她查出來,非得抽死她不可!
“老夫人你怕死,但也有不怕死的呢!安然可不是踐人的胳膊腿兒都要的!”許氏句句諷刺指責安然心狠手辣,毫無醫德可言,而安然立馬反擊,不僅僅又詛咒許氏,還夾槍帶棍的將許氏罵做踐人諷刺了一番。
許氏氣的直喘氣,老臉早就掛不住了。這妖女不僅心狠手辣,連嘴皮子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句就把許氏給咒罵了一遍。
“祖母,你別生氣,千萬別跟這種有娘生沒爹教的妖女計較,氣傷了。。。啊——”
陸雪傾還沒說完,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她左臉頰迅速腫起來如饅頭一般大小,五個手指印赫然印在臉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瞪大了眸子看向安然,安然剛好坐會椅子上,冰冷的瞳孔看著陸雪傾道,“陸大小姐最好嘴巴乾淨一點,本姑娘雖然不如你出身高貴,但絕對比你要自愛、自重、自尊的多!”
安然話落,陸雪傾瞬間臉都嚇白了,心虛的看了看許氏,見她沒聽出安然的話,只是盯著她火辣辣的臉頰,心裡才微微放鬆。這妖女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不可能的,莫不是她比別人多了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不成?
陸雪傾否定了這種說法,她每日都呆在閨中不曾出門,連紫丫她們都不讓進門,就怕那人隨時出現。況且,那人就昨日剛來而已,安然怎會曉得?她心裡面漸漸放鬆,把這茬兒拋在腦後。
“傾兒,你可有事?”許氏心疼的緊,安然實在是狂妄的厲害,目中無人,來丞相府像是逛她家後院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自由的很。真是反了!
安然打了陸雪傾這一巴掌,許氏更是在心中恨下了她!
“祖母。。。”
陸雪傾聽見許氏關心她,眼裡噙著的淚水立即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這聲祖母聽的許氏心都化了!
“傾兒別哭,先回屋去處理一下,要不然不好看了。放心,祖母會替你討個公道的!”
“謝祖母!”陸雪傾哭的更大聲了,帕子捂著臉的時候,露出一個縫隙眼裡含笑的看著安然,該死的安然,本小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