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你信不信我讓人八光了你衣服再把你丟出去?”
安然雙眼斜視了他一眼,小臉上寫滿了無語,君莫離怎會有這種白痴弟弟?他昨天沒上門找麻煩,她還在心裡誇獎了他一番。今兒就這麼沉不住氣,還狐假虎威,惺惺作態,他真以為她會怕他?
“你無恥!”
君一泓一聽安然輕飄飄的講出這句話,緊張的嚥了兩口唾沫,臉瞬間紅的像猴子屁股,才厲聲罵道!
無恥?安然突然覺得很好笑,居然罵她無恥?那就別怪她嘴毒!
“景王爺,你不無恥,你只是無比可恥罷了!”安然不屑的啐了君一泓一口,又繼續自言自語的道,“唉,最近夜裡碩鼠氾濫啊,體型巨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誰專門餵養的?體型大卻不經打,沒費什麼吹灰之力就一併打死了,也省的夜裡再出來偷糧食。對了景王爺,你府上可有這種碩鼠?”
明明聽著只是無關緊要的話,卻讓君一泓齜牙裂目,漲紅了臉,卻無法出口反駁。
君一泓是恨極了安然,話裡暗暗罵他卑鄙無恥,且是四肢發達而頭腦簡單的碩鼠。還養了一群蠢貨,浪費了糧食,又在對他進行警告。
可是,他又別無他法,想把事情挑破,結果就會如安然所想一般,將暗星閣的人扯進來,然後自己連同陸雪傾一起滾下水。安然最終被判一個自衛殺人而已!
而且,他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指正那些人的慘死和安然有關!
“晚霞,動手!景王爺要回去打老鼠了!”
“你。。。”
“是,小姐!”
晚霞饒有興趣的走到君一泓面前,用左手的佩劍勾住君一泓華貴的袍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君一泓提了出去,八個侍衛面面相覷,瞪大了雙眼。
“妖女,你給本王等著。。。”
晚霞頃刻間的功夫便回來了,瞥了一眼八個侍衛,看向安然道:“厲王爺來了!”
“丟了?”
“照丟不誤!”
安然滿意的點點頭,只是納悶兒君莫離怎麼又來了?他還沒失望?這再接再厲的勇氣很可嘉啊!
“把這幾人給我丟出去!”無論誰來了,誰的面子也不給,君一泓都丟得,他們還丟不得?
八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如斷線般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一個接一個,像疊羅漢一般,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安然居的大門口,揚起了一抹灰塵。
此時君莫離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爭氣的君一泓,板著臉搖了搖頭。他就知道君一泓肯定是來找安然麻煩來了,只是沒想到會以這麼丟人的方式被丟出來。
安然居處的柳依巷雖然僻靜,但絕不是毫無人煙,偶爾也有來往的路人路過此處。而不巧的是,剛經過此地而看到景王爺被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丟出來的一幕。有些吃驚這姑娘的膽大,也不免站離了一定的距離駐足看戲。
“七哥!”
君一泓抬頭便看見君莫離一臉怒色的盯著他,兩隻眼睛不怒而威,帶著強大的怒氣,無形之中已經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君一泓心裡一怔,這是君莫離第一次這般嚴肅的模樣,哪怕昨日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執,君莫離也未曾這般對他。此時的君莫離陌生極了,與人人稱道的玉面公子相差甚遠,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冷氣,讓這三伏天涼爽了不少!
“七哥,你怎麼在這兒?”君一泓見君莫離不理睬他,抿了抿嘴唇,又喚了一聲。他實在沒想通,怎麼就碰上君莫離了?這下可就慘了?
“本王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竟然這般放肆!”
君莫離輕啟皓齒,冷聲道!
君一泓渾身一震,七哥真的發怒了!
烈火和驕陽站在君莫離身後,看著君一泓臉上密密麻麻的枸杞印子,低頭憋笑。尾巴一直翹上天的景王爺,竟然被人給打了臉,這絕對是月城近年來最轟動的花邊新聞。
而有這膽子動手之人,只有一個——安然!
“七哥,是她——”
“景王爺,她指的是我麼?”君一泓憤怒的抬起右手指著安然居的大門,正好安然抱著雪球出來,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問道。
君一泓忽然一頓,將告發安然的話噎在了喉嚨裡,臉紅脖子的粗的盯著安然,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安然見他的熊樣兒冷哼了一聲,仗著父親、兄長的疼愛耀武揚威的二世祖,她實在是替君莫離感到遺憾和悲哀。
“厲王爺來看病?”安然捋了捋雪球的毛問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