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噁心、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的令人髮指。明明是個小姑娘,那雙眼睛卻像經歷了歲月一般,有著無數的秘密,讓人不忍直視。
秦若婷送走陸雪傾,總覺得她受了強大刺激,好像神志都不太清晰了。丫鬟扶著她剛進了大門,便碰見了秦若陽。
“大哥!”
秦若陽點點頭,看了一眼陸雪傾馬車離開的方向,淡淡的出聲道:“跟我來書房,有事對你說!”
陸雪傾剛下馬車,便見兩名太醫又小廝領著匆匆進了丞相府,面色十分凝重。
陸雪傾立即回了神,難道是老夫人出事了?若真是這樣,她沒了老夫人的庇佑,母親最近又惹怒了老夫人和父親,其他幾房的姨娘還不得盯著她手中主母的權利,明裡暗裡設計她。
這好不容易撿到的大餅自己還沒咬上一口,怎麼就能送給別人去?豈不是太便宜了她們?陸雪傾想到這裡,加速了腳步,由丫鬟扶著急匆匆的往許氏居住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的丫鬟婆子小廝,紛紛給她行禮,她顧不得無關緊要之人,神情慌張的小跑著。
府裡的丫鬟還以為她已經知道了才如此驚慌失措,紛紛抱以同情。可是一想到那陸俊凡平日裡做的那些齷齪事兒,立即半分同情都沒有了,活該痛死!
陸雪傾跑進花廳時,見許氏正坐在榻上喝著補品,紅光滿面哪裡像是得了病的樣子?而那兩位太醫好像也不在這裡!
見那兩位太醫著急之色,府裡肯定有人生了大病才是,不是老夫人,那是誰?
“傾兒回來了?”許氏放下碗,抬頭便看見陸雪傾站在門口,面色一喜,“快來給祖母說說,見到秦夫人沒有?”
陸雪傾猛地回神,笑容有些僵硬,蓮步輕移的挪到許氏跟前,立即跪臥在地,趴在許氏的腿上梨花帶雨般的哭訴道:“安然那該死的踐人,肯定在秦夫人面前說了是非,秦夫人一點不待見我,還讓傾兒遭受了屈辱,受盡了了白眼!”
“什麼?”許氏一驚,竟然那個狂妄的丫頭也在?她以什麼身份得以見秦夫人,莫不是冷依雲那個蠢貨設計的一齣戲還讓她們走近了不成?
一想到安然,許氏氣的滿臉的肌肉都在抖動。她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被人耍的團團轉轉過。而安然,那個膽大妄為的野丫頭,竟然三言兩語就挑撥的陸家家宅不寧,眾人之間互相猜忌懷疑,而最終的矛頭卻是對準了冷依雲,難道這二人之間有私仇不成?
可是許氏又自動否定掉,兩人年歲差了二十多,冷依雲雖然不討喜但一直深居簡出,甚少在公眾場合路面,倒是不應該結怨才是?那只是因為陸俊凡在月城裡囂張跋扈,視人命為草芥,那她也不至於咬著冷依雲不放。現在卻很明顯的是,她根本就是針對冷依雲,針對陸家來的。
許氏一想明白這一點,冷哼了幾聲。弦月國的丞相府,還怕了她一個黃毛野丫頭不成?只是自己最鍾愛的孫女受了委屈,許氏心裡怒意難消,撫著陸雪傾的秀髮,輕聲安慰道。
“傾兒莫氣,那丫頭祖母會替你收拾的,讓你出口惡氣!”
“祖母。。。”陸雪傾低低哭訴,嚶嚶啼啼的哭的好不傷心。
許氏願意替她出頭,她心裡高興的很,只是一想到那血腥味惡臭的藥引,醜陋且劇毒無比的蟾蜍,還有那金缽裡的肉蟲,陸雪傾的胃裡又泛起陣陣噁心,忍不住乾嘔。
“嘔——”
許氏不知怎麼就突然間嘔吐了,立即喚了碧嬤嬤去給她端清水來洗漱。碧嬤嬤有意的多看了陸雪傾幾眼,速速出去吩咐丫鬟端水來。
碧嬤嬤剛回來,便見陸雪傾撿了一粒酸梅放進嘴裡,心下更覺得奇怪了。
許氏見她小臉慘白的模樣,我心憂憐,心疼的要緊,替她拍著背,又端了茶讓她漱口。
陸雪傾連著吃了兩粒酸梅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不少,那東西實在是噁心的緊,光是想想就想吐。
“傾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許氏心下不放心,剛伸手,小四便慌慌張張的從院子裡跑了進來,驚魂未定的道:“老夫人,太醫從二少爺腿裡捉了蟲子出來,一條一條的,恐怖的緊,二少爺的腿怕是沒救了,夫人請您過去定奪呢!”
陸俊凡今日一早便喊他腿疼,骨頭裡像是有東西在啃食骨髓一般。冷依雲給許氏又受了幾句刁難,心情本就不好,也沒把陸俊凡的話放在心頭之上。隨便回了陸俊凡一句傷口再癒合,就去了祠堂抄寫佛經。
可是等到晌午時分,陸俊凡的貼身丫鬟便匆匆茫茫的來尋她了,收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