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面卻隱隱似有雷聲作響,眾人向東看去,臉色大變。原來竟又有一批喇嘛,帶著不知多少個韃子騎兵,正從東南方沿著大道奔騰而來。這下兩邊合圍,竟要將我們這許多人一網打盡!
崑崙派眾人慌亂中蠢蠢欲動,見兩邊的喇嘛和韃子兵尚未合攏,便想從南面的空隙衝出去,楊逍叫道:“不要亂動!這是薩卡派的大曼陀羅陣!故意留下空隙,一跑就中他們埋伏啦!”崑崙派眾人一驚,不敢亂闖,只得停了下來。
我心道,當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崑崙派想結陣對付我們,結果反而被困在薩卡派的戰陣中。問楊逍道:“那大曼陀羅陣,厲害得很麼?”
楊逍低聲道:“我唬他們的。崑崙派那些人馬快,說不定能跑出去,可我們不就死定了?”
我暗暗佩服楊逍多智,心想崑崙派雖是敵人,但是要他們拉來陪葬,自也非拼命不可。這麼一來,我們總算多了一份助力。眼看兩邊的敵人越來越近,喇嘛們便有百餘名,後面的蒙古兵將少說也有三五百,強弱懸殊,縱然黎璇、白鹿子等人武功深湛,久經風浪,也不禁面上變色。
楊逍對黎璇道:“黎前輩,敵眾我寡,咱們的事日後再理,現在還是並肩作戰,先對付那些喇嘛,設法脫困為上。”
黎璇沉吟道:“那麼多人,如何對付?”
楊逍道:“眼下之計,只有擒住對方首腦,方有脫身之望。只要對方首領出面,您和白鹿子前輩聯手,再加晚輩幾個從旁協助,一起突襲,不管多厲害的高手,也必拿下了。”
黎璇有些意動,對白鹿子道:“白鹿,你意下如何?”
白鹿子昂然道:“先師遺訓,內鬥為輕,攘夷為重!老道怎會對番僧韃子們客氣?”
楊逍道:“是了,白鹿子前輩深明大義,黎前輩,不如你先放了沈姑娘,大家也好聯手。”
黎璇微微一笑,道:“好!”猛然伸手在青眉頭頂拍擊一掌,將她拋了過來。我忙躍起抱住,只覺青眉渾身顫抖,驚怒道:“你……你剛才……”
黎璇悠然道:“你放心,她死不了,只是我以獨門手法封住她周身穴道。若不得我親自解穴,便活不過三日去。”
我一搭她經脈,果覺氣息紊亂,不知黎璇用的是什麼手法,我無法解開。怒目瞪視黎璇一眼,卻是無可奈何。
此時卻見前面眾喇嘛已然接近,從眾人中,出來一個白袍番僧,極高極瘦,滿面皺紋,神色森嚴,頭頂微微凹陷,一望可知是武學高手,眾喇嘛都合掌行禮。我心中暗驚:“這桑波貝好大的名頭,果然形貌奇特,武功自是非同小可!”
剛一念及此,一旁又出來一個矮胖僧人,身著黃袍,也有六十多歲年紀,同樣頭頂凹陷,卻笑嘻嘻的滿面慈和,看衣袍的服色與那高瘦僧人相若,二人相對行禮,高聲叫道:“恭迎大元國師、薩卡聖寺法座主、觀照一切真如性海輔國訓民如意圓通仁波切!”
我不知他們說什麼,對楊逍道:“那是什麼意思?”楊逍道:“就是桑波貝,他們用漢語喊話,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果然見諸喇嘛分開兩邊,八個赤裸上身的壯漢,健步如飛,如足不點地一般,抬著一頂鑲金嵌玉的大轎疾奔而來。轎子四面帷幕,被風吹起,只見中間影影綽綽,似乎坐著一人。眾喇嘛紛紛行禮,用藏語不知念些什麼咒文。自是那桑波貝到了。我一顆心怦怦亂跳,不知那名震天下的大元國師、吐蕃大法座,是何等模樣?
那八個大漢奔到眾喇嘛之前,離我們約有十丈之遠時,將轎子放下,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黎璇微微冷笑,高聲道:“桑波貝,十多年不見,你好大的排場啊!”
轎中傳來一陣朗聲大笑,正好一陣風吹開轎幃,我們看到轎中情形,頓時目瞪口呆,萬萬想不到世間竟能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場景!我心中一時間只有一個念頭:這他媽……也可以啊!
只見轎中一個披著寶藍色袈裟的僧人緊緊摟著一個白嫩豐腴的裸體女子,二人身子相連,宛如一人,還在扭動不已,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那人間最為隱秘羞恥之事!
黎璇駭得退了一步,道:“桑波貝,你……你在做什麼?”
大笑聲中,那僧人抱著裸女,從轎中飛出,穩穩落在地下。我見他四十餘歲年紀,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眉目卻有三分邪氣,赤足而立,身上除了一件袈裟再無衣物,武學修為高低卻是不易判斷。
他身上那女子頭頸手足上遍飾金銀珠玉,卻不著寸縷,身子渾若無骨,緊緊纏在那僧人身上,如水蛇般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