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姑奶奶磕了幾十個響頭,才饒了你一條狗命。”
我聞言精神一振,心道難怪黎璇一直自信能拿下桑波貝,原來是當年的手下敗將。眾人見他們說起舊事,也不覺停手聆聽。
桑波貝撫摸著章綾月的頭髮,嘆息道:“當年本座自恃是八思巴法王的親侄,薩卡派的嫡系傳人,初出江湖,自高自大,結果被黎仙子狠狠教訓了一頓。黎仙子可知本座後來如何了麼?”
“你那些破事,我為何要知道?”黎璇嗤道。
桑波貝搖頭道:“那次我重傷了好幾個月,耽誤了大汗吩咐下來的差事。大汗一怒之下,不但廢了我繼承本派法座的資格,還下令將我圈禁在普陀山海邊的巖洞裡,一關就是十五年。”說著面頰微微抽動,想必是想起辛酸往事,情難自已。
“那巖洞每日都要被潮水淹沒,僅留一線可以呼吸,這十五年中,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日夜勤修苦練本門武學,說來慚愧,卻不是為了弘揚佛法,光大本門,日夜想著的,卻是脫困之後,如何征服黎仙子你,讓你變成我胯下之臣,任我擺佈,供我驅使,以解心頭之恨。”桑波貝淡淡道,雙手用力揉捏著章綾月的酥胸,直如將章綾月當成黎璇一般。
“你這番狗,滿口胡說什麼!”黎璇氣得渾身發顫,大怒道。
桑波貝不理會她,繼續道:“後來當今大汗寬仁,終於放我回吐蕃。那時老法座去世,我憑藉一身過人武功,終於壓服了四大上師,坐上了薩卡寺法座的位置,又被大汗封為國師。嘿嘿,本座自即寶位以來,就打探黎仙子你的下落。卻聽說仙子已經過世的噩耗,當真是肝腸寸斷,萬年俱灰。黎仙子,你一定想不到,聽說你死了,天下不知多少人拍手稱快,最傷心的,卻是你當年這個手下敗將桑波貝!後來縱有多少女子,卻是誰也替代不了黎仙子你。今日本座為他事來到崑崙,卻見到你好端端地活著,雖然華髮早生,卻是別有韻味……當真是喜不可言。”
我心道,這妖僧和黎璇倒是天生一對,都被關了十五六年,一腔情意都轉為怨毒,行事也大大異於常人。
“要打就打,說這些無恥言語作甚?”黎璇忍無可忍,暴喝道。
桑波貝道:“黎仙子,且不急動手,今日情形,便如二十年前一般,昔年之約,咱們今日再訂一次如何?”
黎璇高聲道:“井底之蛙,這二十年來武功精進的,可不是你桑波貝一人!想打敗你姑奶奶,下輩子罷!”說罷六根龍鬚帶電射而出,直取桑波貝。
第四十八章 怪客
桑波貝叫道:“來得好!”卻不放下章綾月,反託著她腰肢,將她向前一送。章綾月用腿勾住桑波貝腰際,出掌拍開黎璇的龍鬚帶,掌法精奇,內力吞吐,帶起勁風,將黎璇連著七八下進擊盡皆擋開,修為竟是十分可觀。我心下一動:章綾月何時有這等武功,這分明是那“法性貫通如意寶”的功夫!
我心中一寒,已猜出端倪:桑波貝不知用什麼妖術控制住章綾月,將內力輸入她周身百脈,馭使她手足動作,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內力流轉如意,竟如一人長了四隻手也似。想不到這妖僧武功如此邪門,竟將密宗“歡喜禪”的法門用於戰陣攻敵。
但見一箇中年番僧,一個妙齡裸女,身體糾纏在一起,時分時合,忽上忽下,變出千百種古怪姿勢來,加上桑波貝的怪笑,章綾月的低吟,炫人耳目,令人無所適從。黎璇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打法,心慌意亂,長帶翻滾,連出數招,都被章綾月擋開了,偶爾有幾下打在她身上,雖然力道頗重,章綾月卻似不痛不癢,毫無用處。桑波貝有章綾月這麼個人肉盾牌,自然更加無礙。
我看得目瞪口呆,卻想到此時青眉被點了死穴,非要黎璇解救不可,她若敗於桑波貝之手,可大大不妙。於是勉力又向桑波貝衝去。幾個喇嘛上前阻攔,被我揮舞長劍,迫退了開去。可恨那矮胖喇嘛卻未斃命,忽然從地下翻起,大吼一聲,向我拍出一掌,我只覺掌風凌厲,險些被他所傷。心中一凜,施展家傳“段家劍”,夾雜以驚神劍法,留神和他周旋。那矮胖喇嘛的武功本在我之上,被黎璇傷了之後,又失去兵刃,武功卻打了個折扣,和我一時打得難分難解。
此時楊逍、二哥、褚大叔、白鹿子等人也紛紛和眾喇嘛交手,難以盡述。我在格鬥間隙,忽見黎璇大喝一聲,使出精妙招數,一記龍鬚帶自下而上,抽在章綾月臉上,頓時鮮血淋漓,章綾月卻渾若無感,反張口咬住龍鬚帶,隨即用力扯動綢帶,黎璇忙抓牢龍鬚帶,兩下撕扯,一根綢帶就此而斷。
桑波貝叫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