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向內望去,卻看到福伯弄到酣處,竟將何太沖抱了起來,何太沖神情恍惚,呆呆地看向了我。
我一下嚇得魂飛魄散,不知如何是好,竟一下子呆住了。何太沖楞得片刻,大叫起來:“朱長齡!是你!你……你都看到了?”
我聽他大叫出來,知道大事不好,也不及檢視福伯反應,一個箭步便向外竄出。頓時眼前一亮,又回到白雪皚皚的山野之間,但剛奔得一兩步,肩頭驟然一痛,已被一隻鐵般的大手抓住,隨即如騰雲駕霧一般,轉眼又被拉回到陰暗的洞內,接著背上肩上數處穴道一痛,已被人點中,仰面而倒。我手上一鬆,青眉的身子掉下,早被福伯一雙手抄住,卻見到福伯的一張醜臉朝我俯下來:“朱長齡?真是你這小畜生?當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妙極妙極。這回老頭兒要好好泡製你一番,哈哈。”
我本來已嚇得三魂掉了七魄,聽他這麼一說,不知怎麼,反而平靜下來,知道怒罵也好,求饒也好,全然無用,只道:“福伯,今日你要殺就殺,要怎樣也隨你。我也不求你,只問你一件事,你說你受人之託藏身在三聖坳中十多年,那是何人 ?'…'你今日又何以幹冒奇險,要擄走沈青眉?那人與沈青眉有何關係?”
福伯笑道:“朱長齡,你倒也是個多情種子,可惜犯下了極大的罪孽……嘿嘿,那就非死不可。也罷,你放心,死前我自會讓你做個明白鬼。”說著便拎著我,往洞內走去,走不了幾步,便將我扔到何太沖身邊。
何太沖赤著身子躺在地上,雙手無力垂在身邊,痴痴呆呆地,似乎已經喪失了反抗的意志。見到福伯抓了我過來,略回過神來,目光中流露出恐懼之色,顫聲道:“你……你別過來……你去弄他好不好……我求求你……”
福伯在他面頰上摸了一把,道:“衝哥兒,別急,咱們第一輪還沒完哪!你先給朱少爺做個示範,然後你們兩個一起伺候老頭兒,那可妙得緊哪!”將何太沖輕輕推倒,便又伏到他身上,拍了拍他屁股,將他大腿高高抬起,扶著那話兒,便要入港。我看著又不禁膽戰心驚,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忽然變生不測,何太沖順福伯之勢,身軀微抬,手臂一晃,從身下摸出一把匕首,銀光一閃,猛然捅進福伯下身。福伯正在色慾大熾之時,怎料到身下明明被點了穴道的獵物會忽然動手進攻,而手上還多了一把匕首?當即驚天動地般慘叫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何太沖雙足一蹬,猛踹在福伯胸口,順勢向後翻去,躍開七八尺的距離。幾乎同時,福伯雙掌發力,向前撲去,他受襲出掌,威勢極是驚人,我在邊上,也覺得一陣狂風撲面,何太沖雖及時後躍,仍被隔空掌力波及,當即重重撞在洞壁之上,滾倒在地。
但他未受重創,隨即躍起,手中握著匕首,滿面獰色。福伯一撲之後,便倒在地上,身子翻滾,不住呻吟慘呼。他下體血淋淋,鮮血還在汩汩不絕地湧出,那是何等緊要的所在,以福伯的武功修為,縱是斷手斷足,也必咬牙隱忍,但下身被匕首重創,卻忍不住叫出聲來。
何太沖見偷襲得手,狂笑幾聲,又咬牙切齒地道:“老雜種,老烏龜,你不是很厲害麼?怎麼像條死狗一樣,讓你爺爺割了你奶奶的臭卵蛋?”他狂怒之下,罵出話來,不但絕無文雅,而且不通之至。
福伯在地上呻吟道:“你……你怎麼解開……穴道……”我也感奇怪,明明見何太沖肩上穴道被點,怎麼轉眼就能解開?又何來一把匕首?
何太沖抬起左腳,搭在右肩上一碰。這動作極是古怪,縱是尋常武者也未必能做到:“老狗,你自己託大,解了你爺爺腿上的穴,爺爺練過柔雲功,難道不能用腳尖去解肩上的穴位麼?你轉身去抓朱長齡時,爺爺趁機不但暗中解了穴,還從靴子裡摸出防身匕首,壓在身下,就等你上鉤哪!怎麼樣,卵蛋被割的滋味不錯罷?”
福伯點頭道:“好,好,衝哥兒,我就說你是個狠角——”一語未畢,忽然身子飛起,拳掌齊出,又向何太沖撲去,何太沖沒想到福伯如此勇悍,還能躍起,慌忙斜身避開,向洞外逃竄,福伯一掌擊在洞壁上,激得石屑飛濺。見何太沖逃走,又轉身撲去,腳下一個趔趄,卻又險些倒下。他下體受到重創,行動艱難,哪裡能捉住何太沖?只是靠在洞壁上,呼呼喘氣,下身的血還在汩汩而出。
何太沖逃了幾步,見福伯追不上來,又轉過身來,獰笑道:“福老狗,你下面被捅成了血窟窿,胸口還中了你爺爺的奪魄腳,還能撐得多久?放心,老子可不會急著殺你,一會兒抓住你,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