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防備，他被打得倒在地上。他似乎覺得不夠，又衝過去。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紅著眼眶。“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嘶吼著。
霍雲凱無力地躺在地上，彷彿此時梁世銘殺了他他都不會還手。
他做了什麼？
好多！多到自己都記不清了。
梁世銘的手顫抖著，他自己又做了什麼？他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呢！
病房中，醫生大概為慕希悅檢查一下。
“醫生，她怎麼會這樣？啊？”錢慧蘭緊緊地抓著她。“她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她這應該是精神問題。”
精神問題。
“現在具體也不能確定，等一會兒，做詳細的檢查吧！”
醫生和護士走出來，慕希悅立刻躲進被子裡。
“醫生，什麼叫是精神問題！”錢慧蘭追出來。
“她割腕醒來之後，狀態就已經不好了，一再的囑咐，不能在刺激她。”醫生嘆道。“現在也不排除心理問題的原因，等著檢查吧！”
霍雲凱在一邊聽著，身子一晃。
受到刺激？他想到他把藥送進要他口中，她崩潰、絕望的叫聲。想到莫梓薰給她看照片的時候，她絕望的模樣……
心，好像在那個瞬間被撕裂了。
“悅悅！”他叫著就往病房裡衝。
“你給我滾開！”錢慧蘭攔住他。“你們倆都給我滾，都給我滾！”
這兩個人，一個毀了她的女兒，一個又害她的外孫女變成這樣，此時她恨不能撕了他們倆。
“外婆，你讓我看看她，讓我看看！”霍雲凱乞求著。
他不相信悅悅會不認識他，一定是因為他然他傷心了，她才裝作不認識他的，一定是的！
“給我滾，給我滾！”
蘇漫從外面買飯回來。剛巧看見這混亂的一幕。
霍雲凱一直想要進病房，可是外公、外婆攔著不許他進去，還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外婆，怎麼了？”蘇漫跑上去。
“你趕他們走，趕他們走！”錢慧蘭捂著胸口，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我不想看見他們。”
“外婆，發生什麼事了？”
“醫生說悅悅精神有問題！”錢慧蘭幾乎癱在蘇漫懷裡。“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蘇漫聽著，淚水毫無徵兆地*。
精神問題？
“外婆……”霍雲凱看著錢慧蘭。“讓我看看悅悅！”
“你先走吧！”蘇漫冷眼瞪著他。“你想外公外婆也出事嗎？”她怒喝。
她尖銳的問話問得霍雲凱啞口無言。
他當然不想。他們是悅悅僅有的親人，他怎麼會想他們有事呢！他只是想看看悅悅，只是想看看她。
“外婆，我們進去看看悅悅，她不會有事的！”蘇漫扶著老人走進病房。
病房裡一片凌亂，本來躲在被子裡的慕希悅，此時又跑到*下，靠著櫃子縮成一團。
“外婆，你別擔心！我去看看她！”蘇漫說著慢慢靠近。
怕嚇到她，她先蹲下來看著*下的慕希悅。“慕慕，我能進去嗎？”
慕希悅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子，沒做出反應，蘇漫則把被子抱在懷裡，慢慢地爬進去。
“慕慕，你知道我是誰嗎？”
慕希悅不出聲，但是看著她的眼神，顯然是不知道。
蘇漫輕輕地用被子包住她，她則戒備地躲了躲。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她哄孩子一樣的緩聲說著，這次慕希悅終於不再排斥。
慕天明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慕希悅的樣子，他控制不住眼中的淚水，事情都是他的錯！
想著，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醫生說是割腕之後，她的精神才出問題的。若是出事的時候，他給她一個懷抱，而不是責備她，事情就不會是這樣的了。
錢慧蘭緊緊地握著老伴兒的手，不讓他打自己，可是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她看著*下的慕希悅，哭得氣都透不過來。
她可憐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是她做錯事，懲罰她好了！
霍雲凱在病房門口，不敢貿然進去，只能蹲著看*下的慕希悅。
她在發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看得出她唸叨的是：好多血。
他知道，她說的是慕希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