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慕天明對孩子表達他的關愛，第一次提到慕希忱。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外公、外婆在！”
慕希悅點著頭，有種想哭的衝動。
“外公……”她扁著嘴。
“傻孩子！”他笑笑。“你是大人了，做什麼決定我和你外婆都會支援的，記得早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他說完牽著老伴走了出去。
慕希悅坐在病*上看著外公外婆的背影，心酸的厲害。
這兩天，他們好像有蒼老和很多。本來說要孝敬他們，可是卻在他們年邁的時候，讓他們跟她受這樣的折磨。
外公、外婆，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們操心了，真的！
梁世銘送他們到門口，雖然沒開口說話，但是一直目送他們走進電梯，他才回到病房。
說起來，對慕天明兩個他是有愧疚的。
當初慕天明是極力發對他和小希在一起的，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會讓她幸福，會一輩子愛她，可是結果，事情卻變成這樣。
他一直都自以為是個好人，可是如今卻傷害了跟他生活二十年的妻子，更辜負了深愛她的小希……
看著坐在病*上的慕希悅，他鼓足了勇氣才敢上前。
“……悅悅。”從來沒這樣叫過她，突然這樣開口，他有些彆扭。“能跟我聊聊嗎？”
慕希悅看著梁世銘。“梁先生，您想聊什麼？”
梁先生？
胸口狠狠一抽。
“對不起！”說出這三個字，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希悅的眉心蹙了蹙。
“你沒對我做錯什麼，不需要道歉。”她看他一眼。“就算有對不起，梁先生對不起的，不是我。”
他對不起的是她的媽媽。可是如今這個對不起已經沒有用了，她的媽媽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都不會了。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那天電話裡跟他說話的語調，也不像之前見面那樣的針鋒相對。
此時的她，對他只剩下淡漠……
對，淡漠，就好像對陌生人一樣淡漠。
“您有什麼事，說吧！”他留在這，柯以凡帶走外公和外婆一定是因為他有話要說。
“你願意跟我去法國嗎？”他問。“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們，你哥哥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等到了那邊，我們就開始新的生活，我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我和我哥哥哪兒都不會去的！”她拒絕的沒有一絲猶豫。“我們的家在這邊，我們會在這陪著外公、外婆從這一刻開始新的生活。”她從病*上下來。“你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對我們負責。梁先生可以當做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說著拿起櫃子上的紙筆，寫下遺傳地址。“如果你願意就去看看吧！當然，不願意也沒什麼！”
梁世銘看著她那張紙，手慢慢地攥緊。
她的樣子好像以後都不想見到他了。
“悅悅，我想公開你的身份！”他商量。“我知道我過去做錯故很多事情，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好嗎？”
“我說了，你不欠我的！”慕希悅看著他。“我也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梁先生，時間很晚了，你請回吧！”
“可是悅悅……”
“為什麼突然想承認我了？”慕希悅笑。“你不是說我不知道是我媽跟誰生的嗎！”
梁世銘的臉色慢慢慘白。
自己說過這麼殘忍的話嗎？
“以前你都不願意看見我，現在卻在我醜聞纏身的時候要公開我們的關係，梁先生，你還真奇怪。”
“我真的只是想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算了，我不需要你盡責，也不需要你承認我。若不是您和您的父親每次都惡言相向，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的交集。”她說著深深地吸了口氣。“別再恨了，恨一個人很累的，你妻子是個很好的人，亦忱兩個也是很好的孩子，梁先生，你很幸福，所以珍惜吧！”
聽著她的話，梁世銘只覺得心揪的更厲害。
如果他不幸福，也不用這樣愧疚了。就是因為他的妻子溫柔、孩子可愛，幸福的過了二十年，他才更無法原諒自己。
“我，我能不能抱抱你？”他的聲音有些抖，眼眶泛紅。
慕希悅沒回答，可是他卻忍不住地走上前將她摟進懷裡。輕輕地，好像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傷到她。他的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腦。
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