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夏子手裡握著的針越來越多,韓嬤嬤終於招架不住,直求饒起來。
計中計
韓嬤嬤發出悲切的嗷嗷聲音,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自是一種警示的意味。
見著韓嬤嬤求了饒,謝靜婭示意半夏跟小夏子可以停下手中的動作。
被鬆開了的韓嬤嬤,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嘴巴里傳來的刺痛一直蔓延著,稍稍一牽動嘴便覺得刺痛難忍,跟傷口上撒把鹽一樣的錐心刺骨。
“韓嬤嬤,可是想起來了那晚上是哪兩個丫環碎嘴?”謝靜婭似笑非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此刻的韓嬤嬤被逼得點下頭來,“老……老奴……想想……想起來了。”
韓嬤嬤每說一句話便覺得難受,好在勉強能應付得下去。
“你若想少點痛苦,便直接說名字吧,本小姐會幫你把人帶上來對質,如若你撒謊,本小姐一定會加倍的懲罰你,並且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謝靜婭冷眼一掃,便坐了下去。
韓嬤嬤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五小姐那還真是個下得去狠手的主,哪還敢撒謊,忙將那晚聽到碎言碎語的人供了出來。
眾人聽了韓嬤嬤的回答後,便將目光又移聚了謝靜婭的身上,沒想到傳出這起子話的人竟然是五小姐院子裡的丫環。
半夏再一次問道:“你確定是五小姐院子裡的白蘭?”
韓嬤嬤肯定地答道,“老奴確定,那晚上說五小姐害安姨娘的,確是白蘭,另一個丫環因著沒怎麼說話,老奴實在是辨別不出是哪位丫環了。”
謝靜婭心裡是很清楚院子裡誰是藏了異心的,便知道那韓嬤嬤說的不是假話。
很快,白蘭被押到了屋裡,然後對著謝靜婭跪了下去。
謝靜婭只是冷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這韓嬤嬤說的話,你應該也知曉了,現在本小姐問你,她說的可是實話?”
白蘭本想咬著死不承認,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容不得她不承認了。
韓嬤嬤似是怕大家懷疑她的話,便又解釋道:“老奴剛進謝府沒多久,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如若不是五小姐府中的白蘭告訴了老奴這些事情,老奴怎麼可能會知道那株常春藤裡面埋了麝香。”
事到如此,白蘭便只得將計就計下去,“是,韓嬤嬤所說的那些話是奴婢碎嘴說了出去的,可這確是奴婢親眼所見之事,奴婢只是說了實情而已,奴婢又哪來的錯。”
白蘭倒是毫不退縮,只是將這一切都變成是她親眼所見謝靜婭乾的事情。
“胡說,白蘭,小姐待你不錯,你居然作出這起子壞心的事情,你的良心去哪了?”半夏質問著她道。
白蘭冷眼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五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奴婢看不懂,也不想看懂這起子壞心眼的主子,安姨娘與她無冤無仇,可她為了把這事嫁禍給蘇姨娘,以此將蘇姨娘趕出府去,不惜犧牲未來的謝府小少爺,這等黑心的小姐,奴婢不願意跟著。”
好一個正義稟然的丫環。
是的,這府中誰都知道謝靜婭與蘇姨娘不對付,就在剛才,謝靜婭親口說出她最厭惡的人便是蘇姨娘與謝靜嫣。
“白蘭,你真的太過份了,你竟然如此睜眼說瞎話,你這樣背叛主子,就不怕遭天遣嗎?”半夏一臉指責地怒問她。
白蘭卻很是鎮定的地說道:“奴婢沒有做錯事情,只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如若這樣會遭天遺的話,那就讓老天爺反應在奴婢身上吧!”
一幅誓死捍衛正義的白蘭,讓謝靜婭想笑。
謝靜婭大聲地笑了幾聲,才道:“白蘭,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的,本小姐一定會給你選一條最適合的你後路,讓你安享晚年!”
這個時候,二太太和謝太夫人自是站在謝靜婭這一邊的,一番的招供之下,也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謝太夫人卻還有一些疑慮,不由得問向白蘭,“你這個賤卑說五丫頭送與安姨娘的那株常春藤裡埋了一味麝香,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蘭卻避過一些疑問,只道:“那日裡奴婢去小姐的廳裡送東西,正準備進去,卻發現半夏偷偷的將一樣東西埋了進去,奴婢便閃到一旁。”
二太太卻抓住一點質問她:“你怎麼就知道那東西是麝香的?”
“奴婢的鼻子一向靈敏,對香料也是懂一點的,麝香這種味一聞便知,所以奴婢才敢如此斷定的,如若二太太和老夫人懷疑,只需將那株常春藤拿過來檢查一番便知。”白蘭一臉堅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