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謝靜婭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是緊張,緊張得讓她呼吸有些加快。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們還不知道湯府把藏寶圖放在哪,但是他們又迫切的想知道,所以便做一些這樣的事情引起湯府的注意,逼藏寶圖現身!”湯大人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不會輕易的將藏寶圖交出來,就連藏都是藏得非常的隱秘,怕是那些人也找不著,才會出逼招。
這種猜測應該也是符合的。
上官子寒眼神一暗,喉嚨有些堵,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你既然清楚去騰寶藏圖的事情,那你肯定也是知道謝府也有一張,如果你知道,就將這圖交給我,至少這樣可以減少你的危險!”
謝靜婭聽了他的話,不管他的意圖是什麼,他有一句話是對的,那就是交出寶藏圖她的危險會少一些,畢竟她於那些人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她卻有自己的計算,有著雲騰寶藏圖在手上,那自然就能逼得那一群人現身,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主子……
但是這樣的話,她有可能因著任何一個失誤就會被那些人給咔嚓掉。
上官子寒走了之後,謝靜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上一世,她的生活裡完全沒有這些事情,身邊更沒有出現過這些男人。難道因著她重生,很多事情也都跟著改變了嗎?或者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所以那些人急著要找到寶藏圖?
顧海源背後有一位主了,上官子寒背後也有一位主子,寧國公背後也有主子……她所知道的是這三家,那還有她不知道的嗎?
湯大人背後會不會也有主子呢?
很多事情糾結在她的腦海裡,解不開卻又放不下。
這一晚,她睡得極其不安,噩夢再一次襲來,被噩夢驚醒時,她的後背全是冷汗。
第二日早上,謝靜婭起得有些晚,當她去謝太夫人院子請早安時,謝太夫人居然還在梳洗。
“五姐姐,你今天竟然比我還來得晚些。”謝靜怡嘟著小嘴唇說道。
“是啊,貪睡了一會!”謝靜婭眼角下有一絲青黑,好在她年紀小,用一些研碎的珍珠粉抹上便也看不出來。
謝靜嫣最近倒是難得的安靜,每次請安時絕對是靜靜的笑著,無論謝靜怡如何拿她開涮,她都不接話,連著幾次後,謝靜怡也失去了嘲笑她的興趣。
四小姐一向是最不多話的那位,大小姐哪怕是說話也都是讓人挑不出什麼錯。
這樣一來,請安的時候,眾姐們之間倒是少了幾分熱鬧,多了幾分客氣。
謝太夫人出來的時候,神情特別的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病變成真病了。
跟幾位孫女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幅精氣不振的樣子,蘇姨娘依舊是遮著臉,也不知道這些日子有沒有好一些,但是她倒是習慣了這樣遮著了。
謝太夫人一直裝病,就一直把蘇姨娘留在自個的院子裡,每日每夜的伺候著,這樣的話,謝安邦便有了更多的時候去寵幸其他的女人。
不管蘇姨娘表面裝得有多大度,但是她心底裡有多少的怨恨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謝太夫人說了幾句話後便讓請安的人都退了出去。
“祖母這兩日比前些日子倒是貪睡了些!”出院子裡,謝靜婭隨意的說了一句。
謝靜怡卻是一臉的不在意,笑著回了一句:“五姐姐,春困秋泛嘛,更何況祖母現在身體不適,貪睡一些也是正常的。”
謝靜婭沒有接話,笑了一笑,從另一條道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意外之客
謝太夫人院子裡的吳嬤嬤來通報,說是今兒個府裡來了貴客,跟著大少爺一塊回的府。
謝靜婭問道:“吳嬤嬤,是哪位貴客?”
吳嬤嬤一臉的陪笑,很是殷勤地說道:“是寧國公的趙世子。”
一聽說是趙文宣,謝靜婭便低下頭去。
吳嬤嬤以為她是害了羞,便笑著回道:“五小姐,老夫人說讓您去正廳一趟,您是未來的寧國公趙大夫人,今兒個也算是讓您跟趙世子之間相互有個照面。”
謝靜婭倒是笑了笑,問道:“這是祖母的意思還是趙世子的意思呢?”
趙文宣突然來謝府,怕是另有所圖吧。
吳嬤嬤只道:“這個……老奴不甚清楚,老奴只是奉老夫人的意思,具體是誰提出來的,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後,見著謝靜婭很是猶豫的神情,便又問道:“五小姐,要不然老奴再跑一趟,問個清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