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香想找個丫環通報謝靜婭,可是因著屋子裡的人,丫環都被撤走了,又不敢引起官兵的注意,只得跟著他們走。
當她跟著那兩個官兵走了著時,她便問那兩位官爺要問什麼話,她還得回去給主子辦差,不能外出太久。
那兩個官兵卻凶神惡煞,只道是讓她領路,說是有人報她見過那犯人。
好在半香算是個機靈且忠誠的,當時就跪在地上說冤枉,說她從未見過什麼犯人。
那兩官兵在一個亭子裡問了各種關於犯人的事,關於她昨兒個做了什麼,一點一點,就是不讓她走……
當那兩官兵終於放她走時,她便不要命了般的往院子裡,這期間,她完全不知道另一撥人已經搜查過謝靜婭的院子。
謝靜婭卻是聯想到了蘇姨娘當時的表情,難道是蘇姨娘安排的不成?
她的疑慮剛一升起,床榻下便傳來一陣聲音。
主僕三人同時望向了床榻,只見著一個從裡面滾了出來,卻不是顧海源,而是一位年輕俊雅,著書生裝扮的後生。
“啊……這……這人是誰啊?”半香瞳孔放大,壓低著聲音道。
“你問我,我們也不知道。”半夏一陣沒好氣,轉念道:“肯定是你出了院子後,這人闖了進來的。”
謝靜婭見著這後生,便徹底的明白了蘇姨娘唱的哪出戏了。
緊接著,顧海源也從床塌下滾了出來,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看得出來他的傷勢並沒有恢復多少,好在他現在是醒著的。
謝靜婭有一堆的問題想弄明白,顧海源自是知道她的疑慮,不待她開口便解釋了一番。
他的眼神望了一眼半香,“她出去沒一會,這個男人便走了進來,我見他鬼鬼祟祟,竟然躲進了床塌下面,以防萬一,我便點了他的穴道。”
“可是我見著那丫環明明在床底下找了好久,怎麼會沒有找到你們呢?”這一直便是困擾著半夏的問題。
顧海源卻望向了謝靜婭。
謝靜婭側過頭,對著半夏二人道,“這床榻裡面有一個小機關,藏一兩個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要碰上不識貨的,便能越過來,但若是碰上懂貨的就不那麼容易了。”
當然,識貨之人自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謝靜婭曾猜測過這床榻,指不定是前朝某個皇帝的妃子或者是某個極有權或權有財的人專門為窩藏奸夫所設計的。
她之所以知道這床有這個一個妙處,是因為她前段時間翻閱的雜記上看到有記載,跟著她的床式描述很像,她便試著找了一下,竟然是真的,也沒曾想這個床榻的設計會挽救顧海源一命以及自己的名聲。
半香見著那個被點了穴的後生,更是懊惱不已,咬著牙恨自己。
“半香,這也怪不得你,這是蘇姨娘給我設計的套,不過是想借著搜查這起子事毀我名聲罷了。”既然想要毀她,蘇姨娘肯定各方面都得設計好,也只有用官兵這一招數才能讓半香離開。
顧海源抬起手,準備去幫那後生把穴位解開,謝靜婭卻抬手阻止他。
“你不想問清楚情況嗎?”顧海源有些不解。
“不需要了解,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自是被人刻意安排過來的,讓他醒來反而引起更多的不便。”謝靜婭望著後生的那張臉,如果他睜開來,應該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站在一邊的半夏,問道:“小姐,那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辦?”
謝靜婭拿出她的香囊,輕輕的開啟,裡面出現的是兩根毒針,便是昨兒個晚上從顧海源身上撥出來的。
謝靜婭拿起那兩根針,便對著那後生的胸口扎去。
顧海源見她是想要他的命,忙抬手阻止她……
反轉2
謝靜婭見著他這樣,便冷聲道:“你要想活命,就放開你的手!”
“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必要非得要他性命不可。”他知道她有她的難處,但見她如此“草菅人命”,他便剋制不住自己想要管一管。
“謝府已經被官府包圍了,官府找不著人,就絕不可能會撤退,你要是今晚有本事把這個男人給救出去,我便不讓他死。”謝靜婭看著顧海源,兩眼清澈見底,卻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成熟。
顧海源握著謝靜婭的手,便慢慢的鬆了下去,是的,這個時候,他沒有理由去同情那個人,因為他一開始便想害別人,更何況,顧海源從來也不是善男信女之人,只是他無法忍受謝靜婭小小年紀的閨閣女子,竟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