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輩子都不愁吃穿。”
二太太曉以一些好處許諾。
二太太的孃家也沒比三太太強出多少,可她身份是嫡出,最重要的是她嫁的是二老爺,是謝太夫人的嫡出二兒子,雖然二老爺的腿天生有殘疾,卻一點也不損謝太夫人對他的疼愛,連帶著二房都受寵。
三太太抬頭望著站在她的眼前二太太,只問道:“既如此,為什麼二嫂就不這樣想著將七小姨嫁與那張家去?”
二太太一聽她竟然這樣反問起來,也是第一次抵抗她,眼神不禁瞪大,轉而怒聲而起,“掉水裡的是你的女兒,不是我的女兒,我能多賞幾個嫁妝錢,那已經是很看得起了,你別給點臉就杆著往上爬。”
若說謝太夫人的媳婦們,這二媳婦的性子卻是跟她最接近的,自私不講理,愛佔小便宜,吃不得半點虧。
“別跟著這下作婦囉嗦了,去叫了人將她拖出去,讓人好生看著她那院子!”謝太夫人對著吳嬤嬤下命令。
三太太在一邊道了一句,“讓人綁了回去是行,可要是她亂說話,惹得府中不得安寧怎成?”
這逼急的兔子還咬人,看三太太這情況,怕是被逼到了這一步,她死不算什麼,可要是再讓七小姐受點不清不白的,那名聲就真的臭了。
“她要是敢說,就讓她說,這府裡,我說掉進水裡的是八小姐,那就是八小姐,哪個丫環婆子敢亂傳,亂棍打死去!”謝太夫人恕著吼道。
吳嬤嬤見著謝太夫人如此果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退了去,想著找兩個靠得住的婆子將這三太太給綁回院子裡去。
見著吳嬤嬤退了出去,二太太冷哼一聲,威脅道:“三弟妹,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你這樣掙扎於你沒有任何好處,要知道,你除了八小姐可還有二小姐和三少爺,要是惹了老夫人不快,也不要指望著他們能有更好的去處。”
既然軟的不行,那直接就上硬的。
三太太聽著,只瞪著一雙大眼,狠狠地望著二太太。
二太太被瞪得極不自在,扯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你別這麼瞪著我,要怨就怨你是這麼個賤命,所以你的女兒也只能是這麼個命!”
三太太咬著牙,道:“二嬸,您就不怕您做這樣的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嗎?”
聽著這話,二太太的臉明顯的抽了一下,心裡雖有些虧著臉上卻要強裝沒事人一樣的,“三弟妹,你這話就岔了,我又沒做虧心事,老天也報應不到我的頭上去。”
謝太夫人見著兩個媳婦對上了,她便樂得看一會戲,端起吳嬤嬤為她準備的茶水吃了起來。
只是這戲才剛剛開演,三老爺謝志安跑了進來。
三老爺見著自己的妻子跪在了地上,也忙對著謝太夫人跪了下去,也不管發生什麼事,只是猛地磕頭,比著三太太還兇狠,一邊磕著一邊求饒著:“老夫人,兒子給您磕頭了,求您了,兒子求求您了!”
謝安志的突然出現,讓謝太夫人更加的頭痛起來,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人。
突地將茶杯重重地往案几上一放,怒道:“你們這到底是唱哪出戏了,我又沒逼死人,你們求我做什麼?”
三老爺只是依舊地邊磕邊說道:“老夫人,我們這一房不求啥吃好喝好的,只求您讓孩子們一個個都安妥一點,讓我跟李娘為謝府做牛做馬都行!”
還不得不說,這三老爺跟三太太還真是一樣性子的人,就連求人的話都是用得差不多的詞,都是懦弱得不敢把自己當成是主子來看待,也怨不得下人也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這倒是說笑了,口口聲聲地稱是我兒子,有兒子這麼逼自己母親的嗎?”謝太夫人說話中氣十足,“還有,你的孩子們就是謝府的血脈,我老婆子哪沒將他們安妥了,難不成他們少了胳膊少了腿不成?”
見著不停磕頭的謝安志,二太太有些惱了起來。
“三弟,你再這樣磕下去是想把老夫人的身子給逼出氣來嗎?要是老夫人有個什麼閃失,三弟和三弟妹相怎麼擔當啊?”二太太只借著老夫人來說事,要是老夫人被逼出什麼事來,那便是不孝。
這個時候,三太太卻像著了魔一樣,冷聲地說道:“要是老夫人有個什麼閃失,就用我這條賤命來賠,一條賠不起,就用我跟三老爺兩條命來陪,我們下了地獄去伺候老夫人和老太爺!”
“你……你……”謝太夫人聽著這樣狠起來的話,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那話是從三太太的嘴裡吐了來的,她伸了手指指著三太太,口裡吱唔著道:“你……你被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