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便準備著回鄉下養老去。
“我聽祖母說,嬤嬤您曾是伺候過我孃親的。”謝靜婭開口說道。
肖嬤嬤回道:“是啊,老奴曾有幸,照顧過大小姐一段時日。”
“那後來,為什麼您就沒有接著照顧我孃親了呢?”按理說,如果是照顧得好,那肯定是繼續照顧下去,照顧得不好,那便是發作到下面做粗使婆子或是直接發賣出府。
肖嬤嬤唉聲了一句,“老奴是個福淺的,照顧大小姐沒多久,便害了一場病,於是就休養了大半年,好在丞相夫人是個心善的,念在老奴曾照顧過小姐並沒有將老奴攆出府去,還讓老奴掌管著府內的一些事情。”
想想,那個時候劉氏應該是轉心向善,所以做任何決定都往開一面。
謝靜婭略一調整下坐姿,隨意的問道:“這丞相府中,人口還是少了一些,也不知道最近府裡可有什麼事情沒?”
肖嬤嬤稍一領會,便知道謝靜婭想聽什麼,咧嘴一笑,輕道:“老奴年紀也大,這年紀一大,便想著能兒孫滿堂,老人的心裡大都還是有著這個盼頭的。”
“那照著肖嬤嬤的意思,我外祖母也應該有著這個盼頭,就是不知最近都有哪些個小孩過來陪我外祖母,這樣也能解一解平日裡外祖母的乏。”謝靜婭便順著她的話往下問著。
肖嬤嬤想了一想,便回道:“前些個日子,東府三太爺的第四個孫子王漣少爺常在府裡陪著丞相夫人,這些個日子,是西府六太爺的第三個孫子王奇少爺過府來玩。”
這王奇便是上一世丞相府收養的孫兒,現如今,也不過四歲。
“依著嬤嬤看,這兩位小表弟誰更討外祖母的歡喜呢?”請靜婭帶著一絲疑問討巧地問著。
肖嬤嬤笑著道:“這個老奴還真有些說不準,這王漣少爺嘛性子皮了一些,每日裡來了後府中倒是熱鬧許多,王漣少爺一走,丞相夫人便也會掛念著明兒個什麼時候來府中玩;那王奇少爺自小就是個沉靜的,一般來府中就是陪著丞相夫人,偶爾給丞相夫人捶捶肩膀,或是給丞相夫人背書,每次王奇少爺背書時,丞相夫人的臉上總是露出更多的笑來,有一日裡,丞相夫人與老奴說,她甚是喜歡王奇少爺唸書時那略帶奶聲奶氣的聲音腔調。”
“那改日裡,我也要那王奇表弟給我這個表姐背書來聽,也好讓我也沾沾耳福。”謝靜婭有些調皮的笑著。
肖嬤嬤只是笑著,並不應答,這樣的事情,不是她一介奴才能做得了判斷的,所以不該言的她都不多說。
謝靜婭便再次問道:“嬤嬤對東府和西府兩家可有所瞭解?”
見著她這樣問道,肖嬤嬤便回道:“東府和西府內裡的事情,老奴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也不好做判斷。”
“嬤嬤說說也無事,我只當聽一耳朵,過後便不記得了。”
謝靜婭要聽,肖嬤嬤便也不好再不說。
“東府三太爺家子孫眾多,三太夫人是個厲害的,聽府中有幾位婆子說,是個有些苛刻的主子;那西府的六太爺,子孫也是不少,府裡光庶子便有三個,那王奇少爺是三老爺的長子。”
“三老爺的長子,西府都捨得送過來?”謝靜婭不由得一驚。
肖嬤嬤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個,老奴也不太清楚。”
確實,肖嬤嬤也不太聽楚,但是一般的,長子長孫那都是捨不得過繼的。
見著肖嬤嬤確也是不知情的,便又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最後就扯到那醜婆的身上。
“五小姐聽說的那人是府裡的醜婆吧。”肖嬤嬤應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兒個聽著幾個丫環在聊天說了那麼一嘴,說咱府內有一長臉上長著紅胎記的女人,我想了想,卻不曾知道丞相府有這樣一號人啊,所以就想問一問肖嬤嬤可知否?”
說了這麼一會子話,謝靜婭命半夏給肖嬤嬤送上一杯茶,讓她吃幾口潤潤嗓子。
肖嬤嬤見著謝靜婭是個好說話的,便也沒客氣,便吃了幾口茶。
“那醜婆在府裡已經呆了好些個年份了,怕是有二十個年頭了。”肖嬤嬤細細地想了許久。
二十個年頭,那確實也不算少了,可是謝靜婭卻從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醜婆在丞相府中。
“為什麼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呢?這醜婆長相如此之醜,是怎麼進的府?”謝靜婭倒是好奇起來了,按理說,在挑選丫環婆子時,不說選擇漂亮的,但至少也會選那些看著順眼的。
肖嬤嬤回道:“那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