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嬤嬤在說話,內容便是五小姐說著她母親死的真因,想來前太太是怎麼死的,你們心裡都清楚!”
知畫說完這些,知畫一口飲盡碗裡的毒藥。
她的死時候是睜著眼睛的,她很想知道,謝靜婭跟蘇氏和謝安邦的對戰,到底會是誰贏!
最後她說的所謂的秘密,只不過是她自己瞎編的而已,既然兩邊沒有一方願意容她,那就由她這個賤卑來拉開這場戰爭吧!她恨謝府,恨謝府所有利用她的人!
謝靜婭的院子。
她立在窗前,默默的練著字,寫字的時候,是容易心靜的一種方式。
“小姐,那邊傳來訊息了。”半夏站在一處,將最新得來的訊息傳遞過來。
謝靜婭沒有停筆,繼續練著字。
“知畫和秦嬤嬤死了!”半夏繼續說著,“知畫在求一個安全的死法時,說有一個大的秘密說告訴她們,說的便是小姐您知道您孃親是怎麼死的。”
“哦,她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秘密,謝靜婭幾乎就不曾提起過。
當年,她找來催眠的人從秦嬤嬤那得知真相後,就不曾再說起過。
“她只說是某一次找奴婢傳遞訊息時,無意中聽到您和喻嬤嬤提起過,其他的細節便是什麼都沒有說。”半夏如實的將原話轉過來。
謝靜婭輕輕的將筆放了下來,微微一笑,“知畫替我做了不少事,我曾許諾過她一個好結果,只可惜她沒有堅持到最後。”
“小姐,怨不得您。”半夏以為謝靜婭在為知畫的死而傷心,便輕聲地勸解著,“知畫被帶到蘇氏那邊時您就說過,只要知畫能熬得過第一關苦刑,您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來,是她自己沒這個福氣,才剛受點苦就立馬招了。”
自家小姐什麼心思,半夏還是能知道一些的,知畫便帶去蘇氏那邊時,謝靜婭便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救知畫出來,只可惜就差那麼半柱香的時間,知畫就受不住全招了。
見著半夏的安慰,謝靜婭搖了搖頭,“知畫在最後一刻,定是恨透謝府,甚至恨我利用了她,因此,她才對著我父親說那番話。”
“小姐,為何這般說?”半夏不禁疑惑。
謝靜婭淡淡一笑,輕道:“我跟喻嬤嬤討論這事的時候,還沒有找知畫做眼線,找了她做眼線之後,我便再也沒和喻嬤嬤說過這事,而她是不可能在沒做我的眼線之前找你傳遞訊息的。”
經自家小姐這麼一解釋,半夏便恍然大悟。
明白經過後,心裡卻是不服起來,“這個該死的知畫,這臨死之前,居然起了報復之心,太可惡了。小姐你就是太心善,就不該讓那秦嬤嬤和半夏死得那麼痛快,應該把那毒藥換成暈藥,讓五小姐那對母女去折騰死她。”
“這都不重要了,她求個平安的死法,那便成全她吧!”謝靜婭本沒希望知畫死,這可能就是一場因果的報應吧,“我和父親之間,遲早都會有一個了結的,父親既然知道了這一切,怕是會有所行動呢。”
謝靜婭的心裡,更期待的是謝安邦知道這事後,選擇向她懺悔,如果他能懺悔,她不保證自己原諒父親,但是她卻能保證自己不會去要他性命。
“小姐……”半夏有些憂慮的說著,“也許大老爺突然想通了,覺得害小姐還不如跟小姐站成一條利益線,要知道小姐您可比三小姐強多了。”
一絲苦笑掛在嘴角,連半夏都看得明白的事情,謝安邦難道看不明白?還是謝安邦心裡容不下她呢?
人的心裡都會有懷疑,更何況謝安邦是一個疑心比別人更多的人。此刻的他,怕是無時不在擔心謝靜婭隨時會要對付他。
“其實,我都想開了。”謝靜婭輕聲地說著,“只要父親不再對付我,我自然做不到將他逼上絕路。”
“我怕的是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身上流著他血的女兒!”
有些人,天生就是多疑狂,天性只愛自己,謝安邦便是這樣的人。
謝靜婭用力搖了一下頭,不再去想父親的事情,轉過話題,問道:“可查清楚了今日扮作青杏的丫環是誰?”
半夏回道:“那人功夫極好,出了府後便一直在鬧市中晃悠,想來這是為了防止被人追蹤。還請小姐再多給些時間,那人的身形記了下來,人卻跟丟了。”
“看來對方不是簡單之人,也不知道是誰對我有這麼大的成見,不惜冒著這麼大風險來禍害我,想來這不是第一次!”謝靜婭也能將一些事情串起來,當初大南海商行的事情,怕也是出自對方的手筆,蘇氏一介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