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被他逼至這一步,也顧不了許多,“謝安邦,你別逼急了我,只若是相安無事,我不會管你怎麼樣,可你若是逼急了我,那咱倆同歸於盡!”
害死王月兒一事,她可是留了一手的。
“賤人,難不成你還留了東西不成?”謝安邦本能的陰起臉來。
蘇氏哈哈大笑,“老爺,這麼多年,您可別忘了,我蘇雪蓮可不是王月兒,從小我就學會看人臉色,做事留後路。”
謝安邦聞言步子退了兩步,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絕路
“後路?”謝安邦的眉毛糾成一團,耐著性子問道:“什麼後路?”
蘇氏哈哈的大笑兩聲,猶未盡興,看著謝安邦這略帶緊張的神情,她莫名的暢快。
“老爺,妾身若是不好過,自然也會拉著你下馬陪著妾身一塊過。”
“蘇雪蓮。”謝安邦大聲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沒有了往日半點柔情,“你別以為握了些東西我就治不了你,現如今,我之所以願意站在這裡跟你說,是還念著幾分情,你若是沒有自知之明,捅出點什麼事情,別怪我將你逼上絕路。”
好一個無情的男人,一張無情的嘴臉。
“絕路?難道你現在要休了我,對於我一介婦人來說,這不是絕路嗎?”蘇雪蓮陰陰的問道。
謝安邦冷笑兩聲,“你別忘了,當初你在母親湯藥裡動手腳的把柄還在我手裡,你更別忘了,現如今,你沒有任何的人可以依靠,你的孃家沒有人。”
這是正中蘇氏痛處的地方。
“謝安邦,我蘇雪蓮孃家有沒有人,難道你不知道?”她指的自然是前丞相大人。
“知道又怎樣?你敢說自己是他的私生女嗎?”謝安邦越說越發冷靜起來,“你若是說了,你的父親認了,那你們倆也沒有活路可走,罪臣之女,罪臣之孫女,你哪條路都是死路。”
“再退一步來說,你真的認為你父親會應下你嗎?他若是認了,那可是誅九族的罪,他就算是不為自己想,那也得為王氏一族想,你當王氏一族都是吃軟飯的嗎?他們會允許這等‘陷害’之事發生?”
在謝安邦看來,這樣的事情,蘇氏若是說了出來,就等同於陷害,到時候,蘇氏就是四面臨敵,甚至等不到她上堂,就會被人給弄死。
蘇氏的腳有些懸浮,聽著這些話,步子又退了幾步。
這些事情,雖然聽著遙遠,可是隻要一旦發生,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見著蘇氏好似將話聽了進去,謝安邦繼續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提這個事,你若是乖乖的配合,我還會賞你些銀兩,雖然不能讓你富貴下半輩子,至少也讓你衣食無憂。”
給點錢財,如能解決事情,謝安邦自是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