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貧嘴了,還是打電話看看大佬的意思!”錢文倩開口說道。
劉福生想了想,又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裡面的陸厚則,還是硬著頭皮忐忑的給季蘇菲打了電話,正打著電話,卻看到趙鐵根走過來了,“別打了,大佬傳話,讓我帶陸厚則上去見她!”
“上去?”錢文倩一頓,“大佬回來了?”
“嗯!”趙鐵根點頭,“回來了!”
陸厚則被帶到另一個包間的時候,心裡突然緊張起來,總覺得這家夜總會哪裡透著詭異。
季蘇菲優雅而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陸厚則走到她面前坐下,“你找我?”季蘇菲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客套。
面對這樣的季蘇菲,陸厚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找她做什麼呢?談陸子豪的事嗎?當初也是自己反對,最終導致他們分手的,如今來找她又有什麼用?
季蘇菲清冷的看著陸厚則,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陸厚則開口,即便她知道他想說什麼。
時間沉默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陸厚則抬眸看著季蘇菲冰冷的眼眸,“陸子豪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那是他的選擇!”季蘇菲淡漠的回答。
“當初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如今我無能為力,我知道,你可以幫他,只要你伸手,他不會一直這樣墮落下去。”
季蘇菲只是冷漠的看著陸厚則,即便到這時候,他還習慣的保留著上位者的口吻,明明是請求,可卻是命令的口吻。
“你求我!”季蘇菲冷漠的吐出三個字。
“什麼?”陸厚則覺得自己彷彿是在聽天方夜譚。
“認錯就要有認錯的姿態!”季蘇菲平靜的說道。
“季蘇菲,你一定要這樣羞辱人嗎?”陸厚則咬牙切齒。
“這件事,並不是非我不可,你明明可以出面阻止,可是你膽怯了,為了你的政治前程,你不想和唐燚發生正面衝突!”季蘇菲很殘忍的點破了陸厚則的自私。
“不是這樣的!”陸厚則著急了,“季蘇菲,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看到子豪現在的樣子,猶如行屍走肉一樣,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我看到那些傷,新傷舊傷,我就心疼,他是我的兒子,我能不清楚,那些傷都是在離開家以後增添的,而且……都是利器所傷,絕對不是訓練發生摩擦!”
季蘇菲在聽到陸厚則說起的新傷舊傷時,頓了一下,有些狐疑,唐燚喜歡陸子豪,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怎麼會讓陸子豪受傷?
“那些傷,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季蘇菲問道。
“我透過各種渠道,終於打聽到,唐燚的私人醫生經常去給子豪治療,子豪現在整個人都頹廢了,每次那個醫生去的時候,都看到他全身是血,他尋死過,唐燚也……經常會打他,雖然是道聽途說,但我相信,那些傷痕絕對不會騙人!”
陸厚則頓了一下,老淚縱橫,繼續說道:“就算我現在阻止又能如何?陸子豪已經自我放逐了,他得了抑鬱症,他整天想著自殺,我不敢想,我把他帶回家是不是能看的住他,唐燚根本就是在毀掉他,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會走在一起的,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陸厚則盯著季蘇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季蘇菲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並沒有因為陸厚則說的那些話引起多大的情緒,“我知道的事情,我想你一輩子都不想知道!”
季蘇菲站起身,陸厚則又說道:“如果你要去找子豪,你一定要當心唐燚,他絕對不是一個善類,他背後的勢力,尤其是中情局的人……我也曾去找過唐燚,可惜……唐燚手中有我的把柄……他根本是個卑鄙小人……”
季蘇菲挑眉,“中情局?你說杜威?”季蘇菲也只接觸過杜威這一號人。
陸厚則臉色大變,看著季蘇菲的目光變得疑惑,“你到底是什麼人?連中情局的人你也清楚?”
季蘇菲沒說話,現在她可以確定一點,言胤宸對他下面的人要求很高,同時也很縱容。
季蘇菲垂眸撫摸著玉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唐燚足夠卑鄙,他完全可以將你的把柄公佈於世,這樣陸家家破人亡的時候,陸子豪就徹底可以成為他的禁臠,任由他擁有或者拋棄!”
陸厚則臉色慘白的嚇人,終究是沒有說一句話,季蘇菲清冷的開口了:“你找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以後不要鬧著找我了!幼稚!”
季蘇菲說完便是離開了,陸厚則整個人都懵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