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蘇菲目光縹緲的望著窗外,“司徒家現在的處境,你比我更清楚,走下坡路明顯是被其他幾個家族聯合打壓,容家縱然現在不參與其中,將來也會迫於形勢,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想,即便司徒炎龍你現在沉寂多年,你手裡還是有你的勢力。”
司徒炎龍自然也知道季蘇菲說的話,但是這明顯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一旦失敗,必定是以叛國的罪名處死,但是這樣不動,也只是溫水煮蛙。
“我老了,只想要司徒凌平平安安的活著!”
“你覺得他還能平安多久?還是你認為你能活多久?”季蘇菲言辭鋒芒。
“爺爺……”司徒凌開口了,透著一股堅定,“我認為蘇菲說的很有道理,我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雷家的事情,我絕對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司徒炎龍看著司徒凌,“司徒凌,你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司徒凌雙拳緊握,“我只知道,我現在廢掉了一條腿,我就是一個廢物,走到哪裡都被人恥笑,我不甘心,過去的三十年我荒廢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要這麼荒廢下去,我應該奪回屬於我司徒家的一切,我的爸媽現在在國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我卻不能保護他們,爺爺,我真的不甘心。”
司徒炎龍看著司徒凌,其實這件事他也是經過了兩日的反覆思量,夜裡都是睡不著覺的,“季蘇菲,我就想知道,你和言胤宸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拉著全家人的命成為你們小兩口吵架的犧牲品。”
“我和言胤宸並沒有吵架!”季蘇菲很認真的解釋。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與他為敵?”司徒炎龍的問題,司徒凌也問過,“在我看來,他對你還是很有情的。”
季蘇菲目光看向窗外,陷入了沉默,他對她愛嗎?
“我想穿上婚紗,但是他卻給不了。”季蘇菲輕描淡寫的回答,聲音裡透著幾分悵然。
司徒炎龍頓了一下,季蘇菲是什麼身份,有著什麼樣的實力,誰不想娶到這樣的女孩,只是配上她的男人寥寥無幾,如果這個男人還不能給她婚紗,這意味著什麼?一個什麼都擁有的男人不能給一個女人婚紗,就表示他不願意給這個女人一個正式的名分。
季蘇菲或許不是很在乎名分這東西,但是她卻絕對不是甘於沉默的人,這就是兩者之間的矛盾,言胤宸顯然是想要禁錮、豢養季蘇菲。
“你……確定?”司徒炎龍狐疑的問道,目光卻是落在了季蘇菲無名指上的珍珠戒指,那戒指雖然不比鑽戒的閃亮,但卻對是昂貴的,耀眼的,分明就是一個求婚戒指。
季蘇菲也低頭看著珍珠戒指,這的確是言胤宸的求婚戒指,只是在那顆水晶球破碎的時候,她也看清楚了真相,言胤宸或許對她有愛,但是這份愛絕對敵不過他的野心以及本身的利用價值,他下一步計劃是利用自己捕捉飄雪,那麼她又豈會如了他的意?
就在這之前,她被玄宗門的人所傷,生死一線,他抱著她去了醫院,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靈力就她,卻還是沒有,原來,對他來說,最愛的人還是他自己;還是說,十年的時間,讓原本單純的愛情都變質了?
“我確定,但我從未想過要殺他!”季蘇菲看著司徒炎龍說到,如此理智的她,司徒炎龍也很難不相信了,的確,如果季蘇菲說要殺言胤宸,他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也絕對不會陪著她發瘋,但是季蘇菲的目的並不是殺言胤宸,而是將言胤宸從現在的權利頂點拉下來。
這兩個人都是控制慾極深的人,誰都想掌控對方的人生,誰也不甘願被掌控,才會有了今時今日的這一面。
“好,我就陪你賭這一次,但是我有個要求,如果這一戰輸了,你必須保全司徒凌!”司徒炎龍很固執的說到。
“爺爺……我……”
“好!”季蘇菲點頭,看著司徒凌,“如果這一戰贏了,我會將司徒凌推上權利高峰。”
午夜時分,醫院走廊裡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這裡是VIP病房的樓層,整個樓層也不過就兩個病房,可以說就是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入住。
沒有絲毫的動靜,兩個守在走廊裡的職業保鏢就被幹倒了,隨後黑暗中幾個身影敏捷的跳躍穿梭著,熟悉的抹黑進了季蘇菲的病房,經過寬敞的客廳,來到臥室,剛一進門,其中一人就被一個被子矇住了腦袋,隨後裝了消音器的槍口抵在他腦袋上,沒有任何猶豫的開槍打死了他。
另外幾個暗殺刺客隨即察覺到了,下意識的要去反擊,房間裡的燈光忽然開啟了,明亮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