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長得和鯊魚一樣了,鼬一眼就認出了他,點了點頭。
但鬼鮫其實對鼬不怎麼感興趣,只小聲叫著鳳:“鳳桑?鳳桑,起來吃點東西喝了藥再睡。”
“……恩。”鳳蹙蹙眉頭,覺得頭暈目眩的不想動彈,但還是順著鬼鮫的力道起來了。
青樓是典型的和室佈置,榻榻米上鋪上厚厚的褥子,便是床了。鬼鮫自覺給鳳披上衣服之後用自己充當鳳的靠背。
這動作來的無比自然,卻讓鼬一下子僵住了——這和直接從身後抱著他哥有什麼區別?!
鼬從沒覺得一個人這麼刺眼過,明明鬼鮫的神情或舉止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炫耀或做作的成分,但正是這份理所當然,灼傷了鼬的眼。
“如果你哥已經有了愛人,你當如何?”幾個小時前,卡卡西才這麼問過他。
那時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如果這樣,他會祝福哥哥。
可等他真的看到這一幕,他才知道這有多難!他的心彷彿被刀一下下戳著,已經鮮血淋漓卻又沒人可以看到。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讓他把他哥從鬼鮫懷裡搶過來,但鼬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即使他覺得鬼鮫根本配不上他哥,可隨即鼬又苦笑,鬼鮫不配,自己就配嗎?
在他哥不知道這樣病過多少次的六年裡,自己在哪裡?
鳳右手無名指上那隻和鬼鮫手上明顯是一對的戒指他沒資格去質疑,他給鳳留下的,只有現在乃至將來都再也消退不了的鳳左手上那條猙獰的傷疤罷了;還有那沒有眼罩遮掩,暴露在空氣中有著不自然凹陷的右眼。
鼬放在膝上的手幾次握緊又鬆開,才讓他自己能平靜的坐在鳳床邊去無視鬼鮫,同時也不至於因為過度自責而失態。
“鬼鮫,你下午隨我去水之國的基地,藥材和衣服都只有那裡才有。”
鬼鮫喂鳳吃完藥,給鳳重新蓋好被子,看著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有些憂心:“鳳桑這個狀態,身邊不留人恐怕不行吧?”迪達拉不是會照顧人的型別,再說那他跟著蠍幾乎八天不眠不休,這會兒早睡得不省人事了。
蠍抬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鼬:“這不是人是什麼?”
鬼鮫驚奇的眨眨眼,看看鼬臉上也流露除了些微“受寵若驚”的表情,感到很不解。但鳳不甚清醒的時候,蠍的命令鬼鮫倒是也聽得進去,於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