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畫。在內畫的顏料上,長期把玩,對人體危害極大。”墨軒將紅色的瑪瑙蓋塞住瓶口,問她,“這個鼻菸壺你哪裡得到的?”
“是我朋友的,我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拿不準,所以借來給你瞧瞧。”寧惜玥把鼻菸壺拿回去,“也就是說,做這個瓶子是為了害人?”
否則怎麼會把屍毒加在顏料裡。
見墨軒點頭,寧惜玥眼神微寒,看來青幫的確有人想對付白雲龍。
如果不是白雲龍臨時舉辦了這次宴會,某些人是不是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他?
“謝謝小師叔,我得告訴朋友一聲,周軒今天的療程就麻煩你了,我中午來接他們。”
“嗯,你路上小心。”墨軒瞟了眼她手中的鼻菸壺,“最好用一個袋子把它包起來。”
“好,我會的。”
寧惜玥離開百草堂,打了個電話給白雲鳳。
“你在哪裡?”
“家裡。”白雲鳳嘶啞的嗓音穿透而來。
寧惜玥讓司機開車去紫園。
路上,她接到紀臻的電話,“你不在家?”
寧惜玥莫名覺得心虛,“嗯,我帶周軒和周軾去百草堂,讓師傅和小師叔給周軒瞧瞧。”
“你現在在百草堂?”
“是啊。”
“我去找你。”
“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開會嗎?”
“臨時取消了。”
這也太任性了,不會是因為自己吧。
寧惜玥腹誹,要是紀臻去了百草堂,自己的謊言不就被戳穿了?
“你不開會也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用特意過來一趟。”
“讓我跟周軒說兩句話。”紀臻平靜道。
寧惜玥肩膀垮了下來,挫敗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現在是不是在去見白雲鳳的路上?”紀臻聲音裡透出一絲瞭然。
“你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吧?知道那麼清楚。”寧惜玥嘀咕了一句,然後說,“我要去白府,那裡是富人區,保全措施一極棒,沒人敢在那裡動手,所以你不用特意來找我。”
“忘記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嗎?”
寧惜玥無言以對。
反駁不了,只能等他來。
寧惜玥先一步到達紫園,進了白府的地盤。
平時看上去別緻的歐式建築好像失去了光彩,白色歐式風格別墅靜靜地佇立在原地。
寧惜玥進了別墅,發現景秋白也在這裡。
昨天他沒來,以他和白家的關係,應該來才對。
不過也許有什麼事耽擱了。
這個男人長相不算最出眾,但無論在哪裡,都讓人難以忽視。
寧惜玥一進來便注意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和他問好。
“惜玥,過來這邊坐吧。”白雲鳳招呼她,臉上的氣色比昨晚還差。
寧惜玥瞥了景秋白一眼:“景先生,好久不見。”
景秋白淡淡朝她點了下頭。
他雙腿交疊,手裡拿著一份資料,坐在那兒,就像一幅畫,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李虎站在他身後,一如既往充當保鏢角色。
寧惜玥心裡覺得好笑,自己怎麼會以為白雲龍被捕之後,白家就沒了主心骨呢。
以景秋白和白家的關係,不可能坐視不理;而景秋白的能耐,在華東一帶,黑白兩道都不可撼動,只要他出馬,白家一定不會落入叛徒手裡。
不過,已經到了這裡,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她將包裡的內畫鼻菸壺拿了出來。
外面包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
“你想起這個鼻菸壺是誰送給你哥的嗎?”
“沒有。”白雲鳳搖了搖頭,“這個鼻菸壺有什麼問題嗎?送的禮物李管家都會登記,我讓他去查查。”
“好。”寧惜玥把鼻菸壺放在茶几上,“我問過專業人士,這個鼻菸壺有毒,毒素參雜在顏料上面,多把玩幾次,會讓人中毒。”
白雲鳳臉色一變:“下毒?我哥以前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鼻菸壺,不過只有少數親近的人知道,利用鼻菸壺來害人,一定是大哥身邊的人。”
他把李管家叫來,讓他去查一查這個鼻菸壺是誰送的。
李管家一看鼻菸壺就說:“這個是王彪送給先生的新年禮物,因為東西精緻,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