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走。
只是,人的貪婪總是無限的。
寧惜玥目光冰冷地望著衝進來的女人,耍了手段把女兒弄進寧家也就罷了,為何不安分守己地過活,要妄想不該有的呢?
寧朝方看著佟麗欣的眼神同樣冰冷徹骨,裡面的怨恨不比寧惜玥少。
“你好意思跟我說親子鑑定!”他將茶几上的資料拿起,甩在佟麗欣的臉上。
佟麗欣被撲頭蓋臉地砸懵了。
認識寧朝方的人都知道他雖然話不多,但卻是個儒雅之士,鮮少對人動手,尤其是對女人。
佟麗欣認識他那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被他這麼粗魯的對待。
即便是當初她領著寧彤來寧家的時候,寧朝方也沒有這麼對待過她。
那疊資料分散著散落下來,佟麗欣驚醒,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寧朝方,你個王八糕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做過什麼,心裡比我清楚!”寧朝方冷笑。
佟麗欣彎腰把資料撿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寧朝方難道又做了一次親子鑑定?
那麼多年過去了,寧朝方怎麼會忽然產生那種想法?
要做應該早做才對啊。
快速瞥了眼撿起來的東西,果然是DNA鑑定。
她很快鎮定下來,站直了身體,看向寧朝方,表面恢復了從容,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笑容:“寧朝方,我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呢?”
“寧彤知不知道這件事?”寧朝方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異樣,沉著臉問。
“當然不知道,我沒讓她知道,要不然露餡了怎麼辦?好歹也叫了你十幾年的爸爸,沒有血緣關係也該有父女情分,你不會打算把她趕出家門吧?這算得上是寧家的醜事,你要那麼做?”
佟麗欣理了理鬢角的頭髮,優雅地疊加雙腿,坐到沙發上,“客人來了,寧家的傭人不知道端茶侍候嗎?”
寧朝方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被發現了,怎麼還敢那麼囂張!難道她就一點兒心虛害怕都沒有嗎?
寧惜玥倒不得不佩服佟麗欣,事到如今居然能夠面不改色,她不會以為寧彤傍上了陸家,即便與寧家再無瓜葛也沒什麼吧?
呵,若真是如此想,呆會兒看到寧彤的時候,不知道她會不會依然如此淡定?
惡作劇般,寧惜玥忽然勾著唇角笑問:“你不想知道寧彤現在的狀況嗎?”
佟麗欣笑容微滯,眯起濃妝豔抹的眼睛盯著她:“什麼意思?”
“唉。”寧惜玥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一聲嘆息,直嘆得佟麗欣心涼。
“你們把彤彤怎麼了?”佟麗欣質問,心中著急,她剛才只顧著豎起滿身的刺對付寧家人,忘記寧彤昨天打電話告訴她要來寧家住。
自己來了也有好一會兒了,卻不見寧彤的影子。
“哦,不是我們把她怎麼了,而是她自己心裡素質太差,聽說自己不是真正的寧家千金,難以置信。”寧惜玥故意頓了頓,吊足了佟麗欣的胃口,然後微微一笑,“瘋了。”
輕飄飄的兩字從那兩瓣形狀完美的唇瓣裡逸出,帶給佟麗欣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佟麗欣以為自己聽錯了,睜著眸子錯愕地說。
寧惜玥憐憫地瞅著她,“你自己去看吧。”
佟麗欣猛的站起身,向樓上衝去。
雖然她不住在寧家,但寧彤住在哪間房,她是知曉的。
這還是寧惜玥第一次看到佟麗欣如此沒有形象的模樣,印象中這個女人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即便當年拉著寧彤上門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狼狽,反而像勝利者一般,攜戰利品來炫耀。
佟麗欣很快便看到自己女兒被人五花大綁在床上的樣子。
房間沒有收拾,裡面被寧彤折騰得亂七八糟。
佟麗欣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女兒的慘狀。
那頭烏黑直髮被剪得像雜草一樣凌亂,衣服也像被人撕爛了,危險地掛在身上。
“彤彤!”佟麗欣心中抽痛了一下,不重,但對於冷心冷情的她而言,那一絲痛已經足夠清晰。
她衝過去解寧彤身上的繩子。
寧彤猛的睜開眼睛。
“彤……”佟麗欣剛想笑,卻被她眼中的陌生神情嚇到。
那雙眼裡沒有半點平時的精明,懵懂的樣子好像不認識面前之人。
忽然,寧彤劇烈掙扎起來,半抬著身子,一口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