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早看出那女孩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我當然不敢說是自己點燃的導火線,就隨口胡說。
老爸搖了搖頭,看來今天他的情緒似乎不高,坐在客廳裡一個勁的抽悶煙。
“爸,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邊說,“抽那麼多煙對身體可不好哦。”
老爸把才抽幾口的煙掐滅,看了看我的臉,忽然問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啊?”我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老爸這話從何說起。
老爸繼續說:“從小就是你媽媽一個人照顧你,至於我——只能算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從沒有親手抱過你,從沒有出席過一次家長會,也從沒有陪你一起玩過。你難道在心裡就沒有生過我的氣嗎?”
我緊閉嘴唇,沒有回答他。老爸說的對,我確實恨過他,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隨著時間的洗滌,那些雞毛蒜皮的記憶早已從我腦海中消失怠盡了。現在的我還恨他嗎?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客廳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卻無話可說,氣氛變的很怪。
半晌,老爸終於打破了沉默,對我說:“你媽媽的身體已經恢復好了,她想讓你搬回去住。”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老爸會問我這個問題,他不希望我走。
“你想回去嗎?”老爸向我投來期待的目光。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這是老爸第一次懇求我,不是以長輩身份要求我,而是發自內心的請求!他希望我留下來!我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的發現他竟變得如此蒼老,兩鬢也有了層層白斑,和我心目中那個完全不會照顧人,拋棄了母親的老爸幾乎畔若兩人。
人是會變的……但是斟酌再三,我最後還是吐出這三個字:“對不起。”
男人有權利去做任何事,但他終有一天要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負責。
也許這裡的房子很大,生活很優越,但在我心裡,只有老媽在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
老爸似乎早料到我會這麼回答,他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又點起一根菸,悠然的抽了幾口,才說:“早點睡覺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晚安……”我說完這話,緊趕幾步回進了自己的房間,生怕心一軟又要改變主意。
“媽媽……”剛上樓,就看到安萌站在樓梯口。
“你還沒睡覺?”我摸了摸她的腦袋。
安萌點了點頭,小聲說:“我聽到你剛才說的話了,咱們是不是要回家了?”
“嗯。”我點點頭,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留在這裡,我不會反對的。畢竟寒阿姨和蕭凌雨都很喜歡你……”
我話還沒說完,她就一下抱住我,大聲喊道:“不管去哪,我都和你一起!”
呵~看著安萌激動的樣子,一種欣慰的感覺油然而生:至少她永遠不會拋棄,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老爸果然如他所說,特意抽出時間,把我和安萌——哦,對了,還有哈皮,一起拉回了原來的小家。
“你們自己上去吧。”老爸把車停在樓下,對我們說,“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嗯,好吧……”我知道他是不想見老媽,就衝他揮揮手,算是告別了。
臨走前,老爸還特意對我說:“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就去找我,你是個女孩子,不要太勉強自己。”
只因為我現在是女孩子嗎?我覺得老爸是試圖在補償他以前的錯。
哎~不想那麼多了,我拉著安萌的手,領著哈皮,心急如焚的爬到了六樓,來到自己的家門口。
門是半掩著的,看來早就給我留好了。
“媽媽!”我推開大門,大聲朝裡面喊道。
“寶貝~”老媽一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一邊將沾滿面粉的手不停的在圍裙上撣一邊笑著,真是好久好久沒見到她這麼開心了。
“我回家啦!”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張開雙臂擁抱了老媽。
老媽開心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又狠狠的親了我的臉幾口,忽然皺著眉說:“你是不是瘦了?”
“沒有啊,我覺得挺好。”
“一定要注意身體,媽媽責幾天好好給你補充些營養。”說完這話,她彎腰拍了拍蹲在一旁吐著舌頭的哈皮,半開玩笑的說,“你瞧這隻笨狗,都快變成大白豬了。”
哈皮很知趣的舔了舔老媽的手,討好似的嗚咽了幾聲。
接著,最緊張的時刻到了,老媽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