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做出針對有力的謀劃。
會議散場後,卡普、戰國、鶴中將一起走在一條走廊上。
卡普老臉冰冷,在走廊上疾步而行,壯碩的身軀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緊跟其後的戰國眼中掠過一絲怒氣,從西蒙的死訊傳來之後,卡普便一直這樣子,令他在憤怒的同時,也是第一次看到卡普脆弱如斯,哪怕頂上戰爭也未曾這樣,亦知道卡普會這樣全因為西蒙。
已經不想再看多年老友這樣,戰國忽然伸出手一把按住卡普的肩膀,寒聲道:“你想這副樣子持續到什麼時候?”
神色冷淡的鶴中將也是停住了腳步,淡淡望著前方二人,卡普這段時間裡的狀態她一直放在心裡,但卻不會去幹涉卡普的變化。
一個人或哭或笑也許是被外來因素影響,但不管是哭是笑都只能是自己作主,所以她不會去幹涉卡普是哭是笑的自由,但她會去關注,並且關心。
卡普沒有回頭,冷冷道:“持續到我找機會宰掉紅髮的時候。”
戰國按住卡普肩膀的手驟然發力,掌背上青筋暴起,預示主人情緒極為激動,他恨鐵不成鋼的道:“因為西蒙的死,你就變成了這樣?”
卡普豁然轉頭,老眼中凌厲光芒一閃而逝,冷然道:“艾斯的死我無能為力,西蒙的死我還得袖手旁觀?老夫能為他做的,就是宰了紅髮那小子。”
戰國勃然怒視卡普冷峻的臉龐,手愈發用力,低吼道:“你拿什麼去宰紅髮?憑已經開始生鏽的身體?給我冷靜點!”
“我該怎麼冷靜!”卡普低聲反吼,粗壯的手一揮,撥開戰國的手臂,徑直朝著前方大步流星走去。
戰國愣愣望著卡普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鶴中將幾步走到他的旁邊,臉上流轉著複雜之色,淡淡道:“你低估了西蒙在卡普心裡的地位,也低估了他一顆為家人著想的心。”
戰國微微低頭,看了一眼神色略有些複雜的鶴中將,復而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心裡卻首次恐懼未來的走向。
也許是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上個時代的人終歸得被這場浪潮吞噬。
……
新世界某片暴雪驟落的海域,由於區域性溫度極低,竟硬生生在海面上凝結出一大片冰層,更離譜的是,這凝結得厚重的冰層竟被海浪推動,緩緩向著未知的方向浮動。
偌大的冰層上坐著一個黑髮年輕人,盤膝而卷的大腿上放著一把烏黑重劍,此人便是從魚人島出來的西蒙,暴雪中,他嘴唇蠕動,白色世界中唯獨他一個顏色,似在自言自語。
“我感覺得到身體流淌著快要爆炸開來的力量,吸收了那頭海王類,我的力量起碼增長了三層,如果當初這個能力不突然消失,我會很強很強,甚至強到改變這個世界。”
重回新世界的他,在這段時間裡一直在消化著吸收那頭海王類的力量,隨著他的話一落,烏黑的重劍上驀的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虛影,西蒙絲毫不意外,平靜看著那道虛影。
這是重劍裡的秘密,一個屬於他的秘密。
虛影幾乎不可見,卻清晰的描繪出了一極像西蒙的臉龐,似乎是仿他而形。
“不勞而獲會使人痴迷,力量的快感會使人墮落,當我發現可以和你交談時,自不會眼睜睜讓你墮落成一個只會追求力量快感的蠢貨。”虛影淡淡道,聲音空靈尋不著跡。
西蒙直視那道和自己很是相似的虛影,微微蹙眉,冷哼道:“那為什麼現在又賦予我這個能力?”
虛影仰頭,似在望著天空陰沉的雲,又像是在思索,他聲音始終平淡無痕,像是旁觀者在敘述一樣:“因為你依舊弱小,我一路護著你成長至今,隨著烏拉若斯的能力逐步被開發出來,我也逐漸恢復了記憶,當你完全掌握烏拉若斯的能力之後,我就會消失,所以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西蒙訝異道:“你會消失?難道你並不是烏拉若斯?”
虛影沒有否認,依舊凝視著天空的陰雲,淡淡道:“我只是一個無意間闖入烏拉若斯里的靈魂,也繼承了屬於烏拉若斯的記憶,所以在那段歲月中,我在無盡的黑暗空間裡癲狂分不出彼此。”
西蒙聞言一震,問道:“那你究竟是誰,又想我為你做什麼?”
虛影嘆道:“我說過了,我是無意間闖入烏拉若斯的靈魂,在繼承屬於烏拉若斯的記憶後,導致我有一半是烏拉若斯,但我不是烏拉若斯,準確的說,我只是一個本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探尋者。”
西蒙逐漸冷靜下來,眼前一幕太為驚人,但他想到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