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是否安好,可正當她抬目而望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一個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另一個正在自斟自飲,悠哉悠哉的像是外面的事情於己無關一般。
“阿銀,柳萌……你們……”大廳之內,柳萌萌揉了揉眼,大喜過望。
他在這裡等了一天,少爺終於回來了。
“你來了。”阿銀衝她燦然一笑,登時間,路小貧只感覺,這裡不是人間煉獄,而是踏進了一片天堂似的。
“你們……怎麼也來了?你沒有事麼?”路小貧一個箭步衝到阿銀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臉,溫度正常,並沒有一絲中毒之兆。
“我記得你說過,在這裡匯合。”阿銀的笑容很好看,和公子墨的那種清淡不同,阿銀的笑很乾淨,很輕鬆,元素的共鳴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舒爽。
“這毒不礙大事,我是暗夜精靈,對於這種類似於暗系的腐蝕效果有天然的免疫。”阿銀優雅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看起來高貴卻又不顯雍容。
“那他呢?”
路小貧一指頭戳在柳萌萌的腦門上,一道寒氣進入他的體內,瞬間,某人就清醒了一半。
“我喂他喝了一碗我的血而已。”
阿銀只是一個她隨手救下的男人,不知為何,這傢伙好像很閒一樣,偏偏跟著自己,還一次次幫了她,讓她很是費解。
一個絕版的暗夜精靈,不是應該天涯海角的逃命麼,於他來說,身價高的嚇人,三後面跟六個零的通個大聯盟通緝犯是完全沒有必要跟一個陌生的小孩有什麼交集的。於己來說,她只不過是在瀲灩山莊手快了一步,救了他一命而已,但是現在看身手來說,就算是阿銀後發也會先至,斷然不可能被人暗算。
她覺得,阿銀就是一個好心腸的通緝犯,亦或者是一個重金屬發燒友……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摘下過自己的銀面具,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又有何圖謀的呢?
“阿銀……”路小貧扯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奪過了他手中的喝了小半杯的杯盞。
茶水還徐徐升騰著熱氣,夾雜著櫻花的淡淡芬芳。
“姑娘有何事?”阿銀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看著她,笑道。
她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很認真的說:“你可不可以讓我多抽你兩管血?”
他低下目光,轉移到自己修長的手指上。
隨即,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問了一句:“你是要救這裡的人?”
“是的,我大師兄說,人命自有定數,我殺一人便是我欠了老天一條人命,揹負了命債太多,會很累,所以,我想殺人之前……先多攢點人頭數。”
她不知道公子墨的來歷,亦不知道他曾經殺過多少人,那日他捂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不要看。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聲音是顫抖的,也許,子墨背了太多的人命,已經換不回來了吧。
“大師兄?”他所有所思的說道。
“嗯,我大師兄對我很好的!”路小貧挽起一個微笑,似乎看到了櫻花樹下的那個被自己折磨的有些無奈的人影。
他依舊是笑著看她,聽著她繼續說。
“對了,你答不答應讓我抽兩管血啊!”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這裡都是祁寒國的子民,就算是祁寒王放棄了他們,那還有她呢!
她不是濫好人,但也不是眼睜睜看人死去的良心淡薄之人。
“他們並非是你的親人朋友,為何要去救?”他這句話的語氣,像極了公子墨,那種冷然的反問,淡漠的樣子。
“既然我有能力救他們,定當會竭盡全力。他們死活雖然不關我的事,如果所有人都這麼想,倘若有一天這件事輪到自己頭上會怎麼樣?給自己積點德總是不錯的。”
“他們也許康復以後,並不會對你感恩戴德……”人類都是這樣,對你的好很快會忘記,但是結下的仇卻總是耿耿於懷。如若不是,他們暗夜精靈又豈會成為異族被趕盡殺絕?
“我說了,我在為自己以後將要殺的人償命!”
“好,我幫你。”
阿銀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也許他如果能夠有她的那般想法,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殺一人,嘗一命。
他挽起衣袖,將那條流線完美的手臂伸到了路小貧的面前。
藍雪樓的庭院內就種滿了藍月花,大把大把鬱鬱蔥蔥的沐浴在陽光之下,綻放出淡藍漸白,蜿蜒散漫開來,美得如同碧海藍天。
她看著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