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意的,孩兒如何能為了自家前程富貴,讓爹爹為我做那摧眉折腰事權貴的勾當,卻不是辜負平日所學的聖人之言,對不起酆大先生這幾年的寒窗栽培麼?”
那金喬覺聽聞志新這人小鬼大的一番言辭,心中著實讚歎姒飛天教子有方,竟養下這般明事理有風骨的孩兒來,飛天見志新如今跟著酆玉材唸了幾年書,越發出落得謹言慎行溫文爾雅,再不是往年那個招災惹禍的頑皮少年,因喜得將志新抱在膝頭,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兒笑道:“好孩子,難為你。”
金喬覺見了飛天母子言笑晏晏的和睦之意,因倏忽又覺得美中不足起來,若是志新竟是自己的親生孩兒,一家人其樂融融何其美滿,這也正是好事多磨,原是世間常理,如今見飛天對自己的態度日趨自然親密,只等三年守孝之期一滿,只怕就要恩准自己圓房之事,如今自己正在春秋鼎盛,姒家娘子也正值花信之年,一年半載養出個親生孩兒原也不是什麼難事。
金喬覺想到此處,因又心中有些蜜意起來,一家人因說笑著用過晚飯,飛天因打發了志新回在對面小書房中夜課,一面給他量量身段,竟是又長高了些,因秀眉微蹙道:“果然人家都說半大的孩子最是貪長,去年做的那一身體面衣裳,只怕又穿不得了?”
因說著,從志新的箱櫃之中翻出在東村時帶他去拜見業師前日所做的那套乾淨衣裳,與志新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