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只是沒想到,真的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他竟然躊躇著找不出適當的措辭,呆了半晌,不禁有些後悔,「大半夜的我不睡覺,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正要轉身離去,反倒是徐賾疑惑的先行開了口:「秦公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說話之時,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秦軒的衣著,目中閃過了一絲細微的不悅,正好落入紫衣人的眼底。
秦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著,這一看,饒是他臉皮一向不薄,也不禁深深的臉紅起來。
先前梳洗完脫了外衫預備就寢,蓋了被子,未曾注意別的,到他一時興起想問個究竟,也只披了外衣,繫好腰帶,就走了出來。
誰曾想到,就寢之時,中衣穿得鬆鬆垮垮,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早已散了開來,露出一片赤裸的胸膛,在輕薄的外衫下,若隱若現的。
秦軒自忖他又不是女子,即便衣衫不整有失體統,也不是太過重要的事。
偏偏徐賾望著他時,那不悅的目光之中,卻帶著跳動的火焰,彷彿他看的人不僅僅衣衫不整,倒像是整個不著片縷的立在他的身前。
秦軒被他看得渾身泛起了莫名的熱意,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月前兩人在床榻之上翻雲覆雨的情狀,他攏了攏衣襟,尷尬道:「我來找你敘舊。」
話一出口,就見徐賾唇角微微的上揚,秦軒懊惱之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敘舊,敘什麼舊?
三更半夜,衣衫凌亂的跑來對方的屋子,說要敘舊……
但話已出口,又不好收回,何況徐賾眼底的嘲笑這樣的明顯,反問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揶揄,「秦公子不日就要成親,不顧著新娘子,怎地半夜尋在下敘舊?」
秦軒被他一噎,心底自然漾起了委屈,但隨即,濃重的不服氣便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的冒出頭來。
他素來任性妄為慣了,來平王府求親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為難徐賾,看來卻似乎毫無效果,自是心下不悅。
思忖片刻,他忽而傾前,伸臂攬住了徐賾的脖子。
嬌美的粉唇含著一聲低笑,輕飄飄的吻了上來,徐賾一楞之下,竟然忘了要閃開,任由那柔軟的唇含住了他的唇瓣。
雪白的貝齒誘惑的噬咬著薄唇,使他不自覺的溢位了一聲嘆息,靈活的舌尖隨即竄入口中,甜蜜的纏繞住了他。
一吻過後,秦軒微微的退開了些,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徐賾身下明顯的反應,得意道:「我便是來找你敘舊,又如何?」
徐賾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耐了半晌,正色道:「秦軒,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娶柴小姐,就不該再來招惹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用力的將紫衣人推了開來。
秦軒被他一推,踉蹌了幾步,這才勉強站穩,忽然困惑起來。
「原來你所謂的喜歡,竟只有這麼一點?可以輕易的當著我的面說要娶妻,即使我要成親,也毫不在意?」
他心中正覺得失望,一抬眼,卻分明見對方神色矛盾,明明是叫他離去的,一隻手卻依依不捨,留戀的搭在他的胳膊上。
剎那間,秦軒自信心大增,轉過身,抓住了那隻留在他臂上的手腕,反手又攬了上去,蠻橫道:「我偏是要招惹你,又怎地?」
眼前這明媚的笑容,調笑的語氣,無一不帶著濃郁的挑釁,勾得人恨不能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方才消得了心中的火氣。
尤其那雙修長美麗的手,搭著肩膀就算了,偏生不安分的遊移著,一路往下,專拿不該碰的地方下手。
外頭齊王府的侍衛依舊孜孜不倦在附近巡邏的,寂靜的夜裡,單調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我不但要招惹你,等我娶了那柴霜雪,還要照三餐毒打。」
秦軒皮皮的笑著,溼潤的舌頭舔過男人的耳際,對著外頭的巡邏聲響,有恃無恐道:「你又能奈我何?」
話剛落,身前一股大力陡然襲來,不過剎那的工夫,囂張放話的人就被翻過身,緊緊的壓制在鏤空的雕花木門上。
「徐賾,你……呃……」帶著驚懼的威脅尚未出口,就生生的悶死腹中,代之以措手不及的痛呼。
男人勃發的慾望,深深的從背後貫穿了他的身體。
被挑起的熾烈慾火挾著怒氣,使得這一次的進入,全然的不留任何可以掙扎的餘地。
秦軒痛得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卻咬著牙,絲毫不敢掙扎,也不敢叫出聲來。
緊貼的木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