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了許多。於是長嘆一聲,最後清空是決定不再想那麼多了。“你今夜便在我這邊過夜吧。”
薛憶聞言,走過來,趁蘇祈水不防備,立刻打橫地抱起他向大床走去:“你都如此邀我了,我哪裡還逃得掉。”把蘇祈水輕輕地放到床上,兩人便廝磨起來。
燭臺上的蠟燭不知何時燃盡了,只剩一片黑暗和低低的喘息聲。直到深夜,聽到有人低語。
“一切交由我,我便是死了,也要護你周全……”
“你若死了,我豈獨活……“
“殿下,奴才便到這兒了。”易呈轉身,躬著身子對身後的人說道。
“知道了,你去吧。”蘇祈水獨自向炎藻殿的裡間走去。
推開硃紅鑲金雕花大門,蘇祈武正獨自坐在裡面飲酒。見他來了,笑著招呼他坐下。
“皇兄召臣弟來,可有事?”其實蘇祈水很清楚,一般皇兄把他召到這裡來,為的是什麼事。
“有好幾日沒見得你,心裡實在唸想。”蘇祈武說著,攏起蘇祈水散在身後的長髮,手腕抵著那纖細的脖子,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蘇祈水心想,你胡說,每天上朝都見著的。但嘴上卻道:“謝皇兄記掛。”
“最近忙什麼呢?”蘇祈武咬夠了,終於放開他,滿意地看著他白皙的脖子上明顯的紅痕。
“皇兄最近又忙什麼呢?”蘇祈水瞪著他,反問。
蘇祈武哈哈一笑,替他斟了酒,把白玉酒杯遞到他唇邊:“皇兄最近得閒得很,所以請你來陪皇兄幾天。”說完,又將唇貼到蘇祈水那看似透明的耳邊,“今夜便留在炎藻宮吧。”
蘇祈水不說話,悶悶地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
驃騎將軍府。
“將軍,宮中有人來了。”下人報著。
薛憶示意讓人進來,卻見是小墜子。薛憶對小墜子並不陌生,小墜子在被調往蘇祈武身邊之前一直跟隨蘇祈水,連他是蘇祈水布在皇帝身邊的眼線這一身份,薛憶也都知道。只是他沒想到來人會是小墜子。
“怎麼是你來了?”薛憶問道。
小墜子似有顧忌地看看身邊的人。薛憶明白他意思,讓下人們都退下了。小墜子上前一步,小聲道:“殿下著奴才來請將軍。”
見小墜子似乎神神秘秘的樣子,薛憶微微皺起了眉頭:“有沒有說什麼事?”
“奴才並不知,只說是重要之事,請將軍今夜便進宮去。”
薛憶偏著頭,打量了一下小墜子,心覺奇怪。這小墜子自從調到皇帝身邊,只管打聽情報交予祈水,並不曾有過遣他來找自己的情況。不過又想著蘇祈水最近總是異常擔憂,或許又是想到了什麼,小墜子是祈水信賴的奴才,因而遣了他來。
“知道了,你去回了殿下,臣今晚一定到。”
“殿下還有說明,將軍去時,要多加小心。”小墜子又道。
薛憶想著那人說這話時的模樣,倒覺得真像是那人會交待的,便笑道:“自然知道,你去吧。”
涵央宮詞 第52話
“啊——”明黃繡龍的帳幔裡,傳出低叫,而後又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輕點——”
“怎麼讓你休息了那麼多日,還是這般受不住?”蘇祈武壞笑著,力道毫不減輕。
蘇祈水無語,只得咬了下唇承受。
好不容易等蘇祈武完事了,蘇祈水也累得幾近睜不開眼了。
“累了吧?”蘇祈武難得輕柔地,細細吻著身下人的額上的汗珠,聲音也無比溫柔,“好好睡吧,今晚不再為難你了。”
蘇祈水的意識在蘇祈武的輕聲呢喃下,開始渙散模糊,只聽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輕喃著“睡吧,睡吧——”
睡吧,這一覺醒來,你便完全是我的了。蘇祈武看著身下的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蘇祈水已進入了夢鄉,蘇祈武卻十分清醒地躺在他身旁,凝視著他。
遠處傳來隱約的呼喊聲,而此時屋裡依然柔和寧靜。
“走水啦——”
“著火啦——救火呀——”那聲音漸漸地由遠及近。
而此時,蘇祈水依然沉在夢鄉之中。
蘇祈武聽到了那聲漸漸清晰的呼喊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祈水、祈水,你是我的……
炎藻宮的宮人們已經得知了宮內走水的事,卻因蘇祈武曾交待不得進去打擾而不敢稟報。況且,總管易呈正像沒事人似地,把守著房間門外,誰也進不去。